###第十七章：老祖苏醒
古玉悬浮在战场中央，裂痕完全消失，表面的眼睛图案彻底睁开。一股古老而邪恶的气息笼罩四野，所有人都如坠冰窟。
“恭迎尊主归来！“墨无涯率先跪倒，七色舵主紧随其后。
楚山河却面露惊恐：“不对...这不对...计划不是这样的！“
古玉射出一道血光，精准命中楚山河眉心。这位剑阁首座顿时僵立原地，皮肤下鼓起无数小包，仿佛有虫子在爬行。
“三百年了...“古玉中传出的声音与季长空有七分相似，却带着磨砂般的嘶哑，“本座的分魂们，玩得可还开心？“
季长空跪倒在地，血纹如活物般蠕动。他感到另一个意识正在自己脑海中苏醒，争夺身体控制权。白璃的天璃剑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
“白家的丫头还没死绝？“古玉中的声音讥讽道，“当年你姐姐自爆元婴时，可是哭着求我放过你呢。“
白璃如遭雷击：“你...你怎么会知道...“
季长空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双手抱头剧烈挣扎。当他再次抬头时，眼神已完全改变——冷酷、沧桑，带着俯瞰众生的漠然。
“这具身体不错。“'季长空'活动着手腕，“太虚衍神诀打下的基础，比本座当年强多了。“
墨无涯膝行上前：“尊主，七宝已得其四，是否按计划...“
'季长空'一挥手，墨无涯顿时吐血倒飞：“本座行事，轮到你指手画脚？“他看向勉强站立的白璃，“剑灵丫头，带路去玄天宗。本座要拿回被封印的东西。“
白璃咬牙不语。'季长空'冷笑一声，隔空抓向苏璃：“药王谷的小公主倒是意外收获。当年没尝到的药灵圣体，今天正好...“
“长空哥！“苏璃突然大喊，“我知道你能听见！焚心焰在你心脉第三分支！“
'季长空'身体突然僵住，左眼血色稍褪。炎霜留下的鳞片从他怀中飞出，贴在心口位置。一丝金焰顺着经脉游走，与血纹展开拉锯战。
趁这间隙，白璃抓起苏璃御剑飞逃。身后传来'季长空'愤怒的咆哮：“逃吧！等本座取回全部力量，你们一个都...“
声音突然中断。白璃回头一看，只见楚山河不知何时挣脱了控制，用半截剑骨刺入古玉！那枚悬浮的玉器表面再次出现裂痕，'季长空'抱着头跪倒在地。
“快走！“七窍流血的楚山河嘶吼，“去玄天宗...地宫...真相...“
玄天宗守备出乎意料的空虚。白璃带着苏璃轻松潜入山门，直奔后山地宫——当年封印她的地方。
“楚山河最后说的'真相'是什么？“苏璃用藤蔓撬动地宫石门。
白璃检查着墙上的壁画：“三百年前那场大战有问题。如果噬天老祖真是玄天宗制造的替罪羊，那么真正想开启九幽冥府的是...“
石门轰然开启，一股陈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宫中央不是预想的祭坛，而是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棺中躺着个面容安详的中年男子，身着玄天宗祖师服饰。
“凌霄子？！“白璃剑尖颤抖，“开派祖师不是飞升了吗？“
更惊人的是，棺椁四周跪着七具干尸，每人手中捧着一件法器——其中四个位置已空，剩下三个分别是一面铜镜、一盏青灯和一枚玉印。
“七宝...原来一直藏在玄天宗！“苏璃触碰棺椁，立刻缩回手，“他在吸收七宝力量！“
白璃突然指向棺底：“看那里！“
水晶棺下方刻着繁复的阵图，七个节点对应七宝位置。阵图中央是段铭文：“以七魄为引，窃天道权柄。待九幽开启，本座当重临人间。“
“我明白了...“白璃声音发抖，“凌霄子当年根本没能飞升，他兵解了自己，将魂魄分成七份注入法宝。所谓噬天老祖，只是他用来收集魂魄之力的傀儡！“
苏璃快速检查着干尸：“这些是...历代玄天宗宗主！最后这具尸体还很新鲜...“
“现任宗主清微真人！“白璃倒吸凉气，“难怪这些年都是楚山河主事。“
身后传来脚步声。二人转身，看见浑身是血的季长空踉跄走来，左眼已恢复正常，但右眼仍是一片血红。
“快...走...“他声音时而是自己，时而变成老祖，“他在...苏醒...“
整个地宫突然震动，水晶棺中的“尸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