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镜渊计划

六点三十分·地下实验室

胡八一在消毒水气味中惊醒。钢化玻璃映出他苍白的脸,右眼黄金瞳里跳动着电子代码:【克隆体137号记忆重置完成】

“欢迎来到镜渊。“机械音从头顶传来。无数培养舱排列在环形大厅,每个舱体都泡着戴呼吸面罩的“胡八一“——从垂暮老者到襁褓婴儿。

第88号舱突然爆裂。老年版胡八一爬出黏液,手中罗盘渗出黑水:“我们又失败了...“

七点整·记忆战场

胡八一被强制接入脑机接口。神经电流撕开记忆封印:

-七岁的自己站在墓穴沙盘前,父亲往他眼球注射金色液体

- Shirley杨在手术台摘除大脑额叶:“情感会影响黄金瞳精度“

-王胖子被尸花根须刺穿心脏,芯片替代了坏死心肌

“这些都是假的!“他砸碎操作台。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突然集体睁眼,黄金瞳在昏暗空间连成星河。

七点十五分·残像真相

老年胡八一拽着他躲进通风管:“我们是胡云轩的活体罗盘!“他扯开衣襟,胸口纹着移动的龙脉图,“每当本体找到新墓穴,就克隆一批探路炮灰。“

通风管外传来枪声。Shirley杨撞破玻璃幕墙,战术匕首扎进追兵眼眶:“跟我走!真胖子在虫谷等我们!“

胡八一突然扼住她喉咙。黄金瞳穿透皮下组织,她后颈芯片闪着红光:【镜渊守卫型仿生人07号】

“你也是假的。“他拧断仿生人颈椎,零件迸出蓝色电弧。

七点三十分·本体降临

电梯井轰然炸开。穿中山装的胡云轩拄着铁杖走出烟雾,身后跟着二十个持枪的“王胖子“。

“我儿,该回家了。“他铁杖点地,所有克隆体同时跪倒。胡八一右眼剧痛,黄金瞳不受控制地透视地层——五十米下有巨型青铜椁正在苏醒。

Shirley杨的残骸突然弹起,机械臂锁住胡云轩:“快走!去黑水城毁掉本体!“

胡八一被老年克隆体推进暗道。闸门关闭前,他看见父亲掏出怀表——和野人沟古尸那支一模一样,表盖内嵌的照片竟是年轻时的自己。

八点整·末日倒计时

地下设施开始自毁。老年克隆体往他手里塞了枚摸金符:“这是真Shirley杨的遗物。“符身刻着经纬度:【北纬38°13',东经101°02'】

暗道尽头传来狼嚎。改装吉普车冲破铁网,满脸疤痕的真胖子咬着雷管吼道:“上车!你爹那老粽子炸不死!“

胡八一回头望去。蘑菇云中升起青铜椁,十六根锁链拽着它在云层穿行,所经之处暴雨倾盆。雨滴打在车窗上,竟组成父亲的字迹:【你以为逃得掉血脉?】

八点十分·人皮地图

胖子扯开上衣。尸花根须在他胸口组成地图:“那帮孙子给我种了活体导航!“

胡八一用黄金瞳透视,发现根须末端连接着颈椎芯片。当他扯出芯片时,胖子呕出大滩花蕊:“你丫轻点!老子肠子要...“

吉普车突然腾空。轮胎被青铜锁链缠住,拖向云中巨椁。胡云轩的身影立在椁顶,手中磁暴弹倒计时与胡八一脉搏同步:【00:07:00】

“儿子,让为父看看真正的黄金瞳。“他撕开中山装,胸腔里跳动着青铜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