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秦岭神根·地脉之眼

秦岭的老林子遮天蔽日,腐叶土混着青铜锈味钻进鼻腔。我攥紧罗盘,墨玉珠子在神树根须间忽明忽暗,活像盏鬼火灯笼。吴邪踢开挡路的青铜枝桠,摸金符在胸前晃得叮当响:“他娘的,这神树的根比尸蟞王的爪子还难缠,当年胡八一他们要是来这儿,准保得折半条命。”

解雨臣的绣绷缠在手腕上,金丝银线自动勾勒出根系走向:“《水经注》里说‘秦岭神树,根连地脉,枝接星斗’,这些树根的年轮,分明是汪藏海改良过的量子矩阵。”他忽然停步,戏腔里带着忌惮,“前面有座倒悬的青铜庙,庙门上刻着‘地脉之眼’四个蝌蚪文。”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横在胸前,刀身映出树影里晃动的白影——不是粽子,而是裹着青铜鳞片的守墓人,眼窝深陷,瞳孔里流转着地脉汞的银光。苏万抄起工兵铲就骂:“我操!这他娘的比精绝女王的棺材瓤子还渗人,鳞片上刻的是《鲁班经》里的禁咒!”

树根突然活过来般扭曲,青铜枝桠凝成锁链捆向我们。我后颈的星轨纹路发烫,罗盘墨玉珠子炸开金光,竟将树根上的禁咒烧成飞灰:“这些是地脉灵的化身,汪家给它们下了量子咒!”

张起灵的刀光掠过守墓人咽喉,对方倒地时化作青铜粉末,露出底下刻满星图的地砖。吴邪用洛阳铲撬开地砖,地宫的冷风扑面而来,深处传来金石相击的钟鸣:“操!底下是座青铜迷宫,墙上刻的全是始皇帝的地脉图!”

地宫中央的青铜井突然喷出地脉汞,在半空凝成秦始皇的虚影。他龙袍上的螺旋纹与我后颈完全重合,开口时声音像万马奔腾:“观测者既至,当开地脉之眼,断长生之贪。”

“老粽子还会玩全息投影?”苏万举着相机猛拍,闪光灯惊得地脉汞四溅,“胖爷我这照片要是发潘家园,能换三串摸金符!”

解雨臣的绣绷突然绷断金线,脸色发白:“汪家的量子钻探机在神树另一侧!他们要挖穿地脉之眼,把整个秦岭变成时空黑洞!”

我顺着地脉波动潜入意识深处,“看”见平行宇宙L的画面:青铜神树根系被斩断,地脉之眼炸开黑洞,整个中原大地的时空乱流如刀割般肆虐。张起灵突然冲向青铜井,黑金古刀插入井壁,刀身的水波纹路与神树根须共鸣。

“地脉之眼在井底!”我大喊着踢开挡路的青铜兽,“汪藏海把始皇帝的地脉秘术和量子矩阵焊一块儿了!”

井底的青铜台突然升起,台上悬浮着颗水晶球,球面流动着地脉汞与量子流的混合体。吴邪刚要伸手触碰,台边的青铜兽突然睁眼,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能冻结时空的地脉寒气:“他娘的!比云顶天宫的雪弥勒还狠!”

张起灵的刀砍向青铜兽,冷不防井壁里射出三棱倒刺。我本能地用罗盘格挡,墨玉珠子与水晶球共鸣,竟将倒刺上的禁咒反弹回去。解雨臣趁机甩出绣绷,金丝勾住水晶球,戏腔在井底回荡:“这玩意儿和归墟议会的量子核心同频!”

汪家的钻探机突然突破地宫顶部,钻头裹着反物质能量,所过之处青铜枝桠纷纷汽化。为首的汪家博士摘下防毒面具,脸上爬满与神树根须相同的螺旋纹:“观测者以为能阻止地脉进化?我们早已把量子矩阵刻进DNA!”

水晶球突然剧烈震动,地脉汞与量子流炸开金光。我望着球面上浮现的三十七座祭坛坐标,突然明白——地脉之眼不是机关,而是自然与时空的共生核心。“归墟议会的指令——”我将罗盘按在水晶球上,“地脉不是工具,是万物共生的根。”

地脉汞如活物般涌出,将钻探机裹成金属茧。汪家成员接触地脉汞的瞬间,脸上的螺旋纹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未成型的观测者印记。张起灵从茧中取出块青铜碑,碑上刻着李斯的临终留言:“地脉之眼,观天察地,唯善者开,唯贪者闭。”

秦岭的神树突然发出嗡鸣,根系的青铜鳞片纷纷剥落,露出底下真正的参天巨木。解雨臣抖开染血的绣绷,上面新绣的图案正是地脉之眼的构造:“归墟议会的数据库更新了,下一站——黄河龙门,那儿的地脉舟锚点正在苏醒。”

我摸着后颈重新稳定的星轨纹路,望着神树根系重新融入自然,忽然想起陈瞎子说过的“天人感应”:原来观测者的使命,从来不是掌控地脉,而是成为调和时空与自然的桥梁。张起灵站在青铜井旁,护腕上的水波纹路与神树年轮共鸣,许久才道:“龙门的地脉舟,该接真正的主人了。”

山风掠过秦岭,神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在诉说千年的秘密。我知道,青铜神树的地脉之眼不过是时空长河中的一处渡口,而我们这些摸金出身的观测者,终将带着老祖宗的智慧与自然的法则,在量子与地脉的交汇处继续前行——毕竟,能让千年神树与未来科技共振的,从来不是机关秘术,而是对天地共生的敬畏与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