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顾廷煜病故,临死前把妻女托付给弟弟顾廷烨,并把爵位传给顾廷烨,顾廷烨就此成为新一代宁远侯,昌哥儿成为小侯爷。
由于顾家还有小秦氏这个诰命夫人,而朱曼娘又没有什么贡献,便没有得以受封诰命。这样一来导致朱曼娘看小秦氏越发不顺眼,恨不得对方立马逝世,好腾出诰命的位置来。
“顾侯,恭喜呀。”
“多谢大人。”
“别,你现在的爵位比我高,可以不要叫我大人了。”
“我已经叫习惯了,不想改。再说了,你的官职比我高那么多,我叫你大人也很合理。”
“随你。”
“不过我现在毕竟是正二品的侯爵,正六品武官官职太低,说出去也不好意思,麻烦大人跟巡防营的指挥使说一声,让他提拔我一下。”
“你都开到口了,我怎么可能拒绝,让你出任巡防营步军副都统,怎么样?”
马、步军副都统是正五品武官,五品以上官员可以穿红色官服,属于朝廷的中级官员了。
“连升两级?那可太好了。以后有事尽管开口,我绝无二话。”
“合着我不帮忙,以后就别想让你给我办事了呗?”
“怎么会,即便大人不帮忙,我照样指哪打哪。”
“你现在是侯爷了,说话做事稳重点。”
“是大人。”
王伟乐看到有其他客人来了便不再和他多说,走进侯府,来到灵堂前鞠躬,然后来到顾廷煜的媳妇和孩子跟前,说了声节哀顺变。
走到酒席区域,顾廷炜正在负责招呼宾客。
“府尹大人,这边请。”
王伟乐坐下后看到对面坐着的人是齐国公。
“府尹大人。”
“国公。前些日子你家小公爷迎娶嘉成县主,那天是个好日子,正巧遇上我家夫人生产,就没有前去祝贺,还望国公海涵。”
听到王伟乐的解释齐国公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无妨,我儿齐衡跟府尹大人是昔日同窗,今后还望大人多多关照我儿。”
“国公说笑了,你现在跟邕王是亲家,有邕王提携,用不着本官关照。”
齐国公满脸尴尬,只能闭口不言。前来参加丧礼的宾客没几个说笑的,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不久后顾廷烨的同僚们来到,曾经跟随王伟乐前去平叛的武官纷纷过来问好,不是的也在其余众人的介绍下跟王伟乐相识,独自在一旁呆坐的齐国公显得越发尴尬。
宴席比较简单,宾客们吃了没几口,等到顾廷煜出殡后便纷纷散去。
三天后,顾廷烨正式袭爵,在宁远侯府大排筵席,邀请京城的亲朋好友前来庆祝。隔天他便在朱曼娘的怂恿下进行分家,准备把四房和五房的顾家人全部赶出宁远侯府。
“二郎,他们都是你的叔叔和弟弟,你怎可让他们搬出去住。”
“母亲,之前父亲尚在的时候,他们身为父亲的兄弟,住在家里也就算了,现在我是顾家的家主,他们继续住在家里就不合适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
“父亲没了,母亲是他们的嫂嫂,他们跟嫂嫂住在同一屋檐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小秦氏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依靠哭泣来示弱,引起家人的同情。
“顾廷烨,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她是你母亲。”
“四叔、五叔,你们这么关心你们的嫂子,成何体统。”
“你..真是个混账!”
“废话少说,今天你们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我们不愿意搬,难道你还能强行把我们赶走不成?”
“我会去开封府衙门告状,要求分家,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们不受我这个顾家家主待见,出去以后看谁还会给你们面子。”
“你敢?!”
“把我逼急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老五,他跟府尹关系极好,闹到衙门我们肯定吃亏。”
经过商议,四房、五房的人同意分家,顾廷烨拿着他生母的嫁妆名单,把上面的物品一一清点,然后按照顾偃开留下的分家条款,把属于四房和五房的财产分割出来,然后督促他们立即搬离侯府。
接着上奏折给朝廷,请求追封他的生母为诰命夫人。顾廷烨的生母已经逝世即便追封也不用每月给俸禄,皇帝送了他一个顺水人情,同意了他的请求。
顾廷烨接着让人把她生母嫁入顾家,他外祖父给了一大笔银子顾家,让顾家拿去偿还朝廷的欠款,让顾家免遭被抄家的事情写在族谱上面,让顾家后人记住他生母的功绩。
自从小秦氏失去了一群帮手后,便只能跟朱曼娘单独对线。两人是同类,在家中斗得有来有回,互有胜负。
“大哥临走前把嫂子和娴姐儿托付给我和二郎,所以她们就不劳您费心了。”
“二郎不是说弟弟不好照顾嫂子吗,那就应该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来照顾她们。”
“母亲,要按你这么说的话,三弟也应该搬出侯府才对,免得他每日都看到我这个嫂子,要是他哪天酒后乱性,对我这个嫂子生出非分之想,那就不好了。”
...
十二月,王伟乐在府中摆满月酒,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月尾,邕王和兖王的考察期即将结束,满朝文武都在等候皇帝的立嗣旨意,两位王爷也在做最后的努力,不断把对方做过的坏事宣扬出来,以拉低对方在皇帝心中的好感。
皇帝分别召见朝中大臣,询问他们的意见。
“王爱卿,你向来都跟他们两个保持距离,朕相信你的意见是很公正的,说说吧,你觉得朕应该立谁为嗣子。”
“臣一切听从陛下的旨意。”
“今天不是开朝会,是私底下聊聊,说吧,没事的。”
“那臣就斗胆说两句。邕王志大才疏,但他生有十几个孩子;兖王只有一个儿子,但他的处事能力很不错。”
“也就是说单论邕王和兖王,爱卿觉得兖王更适合继承朕的江山?”
“确实如此。”
“平庸者容易被朝臣摆布,能力出色者足以驾驭朝臣。爱卿举荐能力出众者,足见爱卿对朕、对朝廷是忠心的,朕会让后继之君重用爱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