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熊已经冲到了不远处,陈景几人不退反进,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接它的攻击。
陈景一行人隐隐散开,将巨熊包围在中间。
黑夜中,巨熊的身影隐隐约约,月光沿着它的肩胛滑落,人立起来大约两丈高度。
事到如今,妖熊反而谨慎下来了,踌躇不前。
“现在怕了?晚了!”陈绛青喝道。
他取下腰间的玉印,嘴唇轻轻翕动,不知使了什么咒语。
官印被他抛了出去,迎风见涨,片刻的功夫就暴涨到磨盘大小,朝巨熊压了过去。
虽然玉印只有磨盘大小,但依旧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作用。
地面以妖熊为中心向四周龟裂开来,密密麻麻的裂纹出现在地面上。
巨熊吃痛,前肢到处挥舞,最终落地。
利爪如同利器一般,所过之处树木皆断。
接着,几人各施手段齐齐杀向妖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出现在巨熊身上。
妖兽的鳞甲皮毛防御力再强?能敌得过同品级法宝的攻击吗?
陈应山手握灵锁,灵锁的另一端在真气的催动下泛红深深烙入巨熊皮下。
巨熊终于想要逃跑,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陈景等人早已形成包围之势,此时它不过是笼中困兽。
久未出手的陈景踏前一步,一剑斩出。
惊艳的剑光飞出,一闪而逝,如同一个点贯入妖熊侧面头部,化为一道血花飞出。
一时间,巨熊如同排山玉柱倒塌一般,大地都发出一声轰鸣。
陈景的这一剑直接搅碎了它的神魂。
陈素风收起长剑,惊叹道:“竟然已入二品剑道,家主的剑道天赋简直世所罕见。”
陈景的脸上却出现一丝古怪,这就是权力的游戏吗?
他虽然不会御剑术,但要知道在场的炼气修士都是突破已久,怎么可能不会呢?
再加上这巨熊早已到了樯橹之末,却等着自己补最后一击。
虽然他不喜欢阿谀奉承之辈,但此时的感觉却格外好。
陈景环顾四周,几位族人都从四周靠了过来,只有修为炼气二层的陈素风受了点轻伤。
“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陈绛青抚须笑道,“这妖熊体型太大了,还需切割之后收入储物袋。”
陈素风取出布条将受伤的左臂缠上,笑道:“就让我来吧,熊皮可整张剥下,完整的皮毛可制作几副皮甲。”
他利落的拿出小刀,将皮肉分离。
最终,妖熊被分成五份被放进几人各自的储物袋中。
当然,这些东西最终统一归家族分配。
……
回到祁县,车队也刚刚到不久,此时正忙着将从江城搬来的东西搬到祁县内的住所内。
陈景吩咐一声,就扎进了陈绛青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等候着一位女子,对着陈景盈盈一礼。
“出去。”
“是。”
……
陈景关上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干净整洁,香炉上升起寥寥青烟。
陈景在床榻上坐下,木剑横在腿上,他轻叩剑身,一声剑吟响起。
“太快了。”他轻叹一声,剑道和修为的快速提升已经有了一种不正常的感觉。
他开始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修行变得这么快的,从那天彗星落下?
陈景沉吟片刻,从袖中取出那日在清远宛院中捡起的小石子。
观察半天,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最终他轻叹一声,将石子收起。
“随着我的不停温养,看来这把木剑可以陪我一直走下去了,不如就给这把剑叫‘不渝’吧。”
他又闭目修行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侍女的呼唤。
“少爷……”
已然到了晚宴的时间。
……
晚宴设在县衙内厅,陈景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过去。
内厅中摆放着数张长桌,满满当当坐着数十人,此时都在等着陈景的到来。
见到他出现,齐齐起身行礼。
陈景将手向下压,示意众人坐下,接着他坐到了主位上。
长桌的主菜自然是烹饪的刚刚猎杀的妖熊的肉,不知道佐以什么调料,更显鲜香。
陈景夹了一块,肉块入口即化,化为一道暖流流入丹田。
和他想象中的柴腥味不同……
啧,妖兽修炼,简直是将自己向更好吃的方向进化。
陈景看向四周,不断有族人过来朝他敬酒,他一一回应。
宴席内气氛热烈,诸多族人说说笑笑。
陈绛青喝的脸红脖子粗,吹嘘着自己一个时辰前有多么的勇猛,打的那妖熊抱头鼠窜。
让陈景止不住的微微摇头。
……
这一日,陈景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在县里闲逛着。
他心中一叹,他换了一身衣服,询问了县中诸多事务。
陈绛青虽然是真有在为县中百姓做事,但不够……
正准备回去,却听身旁有人在喊他。
陈景循声看去,却发现一老道士,他须发皆白,看上去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位公子,要算上一卦吗?”
陈景一愣,目泛灵光,发现这老道士并无修为便说道:“好啊。”
“还请公子说一下生辰八字。”
陈景有些戏谑的一一说了,看着他装模做样的手不停掐来掐去。
过了一会儿,这老道士抚须沉吟道:“十年运道龙困井,一朝得势入青云。”
“公子你气数已至啊。”
陈景静静看着他,询问道:“多少灵石?”
“什么是灵石。”老道士疑惑,随即他眼神立马变得谄媚起来,作揖道:“仙人老爷给一两银子就够了。”
陈景从袖中取出一两银子放入他手中,然后离去。
离的远了,陈景抬头望天,嘴角勾起说道:“不过是时势造英雄罢了。”
在大周,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荧惑现则兵戈起,天下群雄并至,大周将会灭亡。
……
回到县衙,陈绛青正在处理公务,陈景由下人带了进来。
“不知家主有何事?”陈绛青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莫非又有妖兽袭击祁县?
陈景沉吟片刻询问道:“祁县街头有一老道士,他的来历你可知道?”
陈绛青沉吟片刻后说道:“他是云梦泽地界人,北上逃难到这里的,我看他年纪颇大,且无子女,便对他在街头给人算命谋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他惹了什么祸事?”
陈景摇摇头,笑道:“倒不是,而是他算的挺准的。”
陈绛青听到这,倒也来了兴趣,说道:“什么时候我也去让他给我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