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 笑傲江湖从锦衣卫开始
- 你们说了算
- 7699字
- 2025-05-18 00:29:47
岳灵珊郁愤难解,不由想到谈渊之前说要让华山气宗烟消云散的话,忍不住从旁插口道:“爹爹,封不平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华山派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女儿怎不知道?”
“怎么?”谈渊笑道:“岳姑娘身为掌门亲女,竟连你们华山派分为剑气两支,都不知道?”
岳灵珊根本不知道华山剑宗是什么,可他听了几人名字,都是与爹爹一样都是不字辈,而且爹爹刚才还很是强硬,一听这几个名字,立刻变了,她非弄个清楚不可,又道:“封不平,成不优,丛不弃他们就是剑宗中人?”
岳不群缓缓道:“大人真是见识广博。本派当年的确是有气剑之分,不过二十五年前,本派发生了瘟疫,致使剑宗高手覆灭,我气宗高手也折损了不少高手,此事早已成了过往云烟,大人还说那些干什么?”
岳灵珊听到高手全部得了瘟疫,又大感惊讶。
谈渊心中却忍不住好笑:“混账!”他猛然起身,一掌将椅子打得稀烂。
岳不群也当即起身,气贯周身。
就见谈渊冷笑道:“原来是瘟疫所致。封不平,成不忧他们却说什么玉女峰大比剑,气宗利用阴谋诡计霸占华山,看来全是信口开河了,就这也想让我向圣上请旨将华山封给他们,好让华山派还归正统,这是欺君之罪,非要诛灭九族不可!”
岳灵珊又是闻所未闻,冲口问道:“什么玉女峰大比剑?”说着看向了爹爹。
“这个么……”岳不群捻须沉吟:“谈大人话说到这里,在下也就不隐瞒了!
当年本派的确发生了玉女峰大比剑,可哪有阴谋诡计,完全是先师凭借紫霞功,以拙胜巧,以静制动,尽败剑宗的十余位高手,这才奠定了气宗在华山派的正宗地位!”
说着轻轻摇头:“封不平等人本就是邪门歪道,心术不正,为达目的,这才不择手段,欺骗大人也是有的。”
他看似平静,目光坚定,心中好像惊涛骇浪一般,华山剑宗等人的消息他早就没有听过了,没想到却在此地听闻。
这华山剑气两宗火拼,乃是华山门户之耻,就对外宣称的了瘟疫。
可谈渊言之凿凿,要说是他杜撰,岳不群是不信的,毕竟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与他都是师兄弟,也是曾经没在玉女峰看到尸体的。
“哦?”谈渊看向岳不群,面露嘲笑:“若非岳掌门告知实情,让我险些上当。”
谈渊双目微眯,闪动幽幽光芒:“看来封不平等人说他师叔风清扬剑法通神,天下无敌,当年若不是给气宗骗下华山,气宗万不能赢,也全是信口胡吹了!”
“风清扬是谁?”岳灵珊又一脸茫然,诧异道:“哦,他是清字辈,和师祖是师兄弟么?”追问道。
谈渊对锦衣卫道:“你们可给我听好了,赶明就将这番话传扬出去,岳掌门说风清扬敌不过他师父的紫霞功!”
“遵命!”
“我没这样说!”岳不群脸色发青,心下怔忡不定,心想:“此人人品邪恶,但他身为锦衣卫镇抚使,必然是天子近臣,应该不会胡说八道,难道风清扬尚在人世?”
谈渊冷笑一声:“岳掌门,你号称君子剑,可嘴里能不能有点准话呢?前面说江湖同道有难,谁都要出手相助,结果对福威镖局遭难,袖手不顾。这会又说是你师父凭借紫霞功压服了剑宗,这才奠定气宗正宗武学的地位!
那么风清扬不是剑宗吗?他有没有败在你师父手中?”说着目光向一众属下瞥去!
“是啊。岳掌门,你这说话前后矛盾,究竟还有真话没有啊?”
“难道你这君子剑名头就是这样来的?”
“话不是这样说!”岳不群一扬眉,似乎动怒,说道:“风师叔的确剑法通神,可他仗以扬名的乃是‘独孤九剑’,并非华山剑法,当年玉女峰大比剑,争得是华山正统,岂能让他参与?”
他本来修养极高,喜怒不形于色,但谈渊所言俱是与本门关系密切的大事,终于掩不住不安之态。
一句话,风清扬要是还活着,再有剑宗弟子夺他掌门之位,他除了拱手奉送,还能如何?
“原来你还知道独孤九剑?”谈渊点了点头:“不过这话也算你有理!
扬本派威名,用他人武功算怎么回事?
余沧海夺取林家辟邪剑法,想要青城派称霸武林,这一节就不如岳掌门看的通透了。”
“不敢!”岳不群微微苦笑:“武林中争强好胜,向来难免,一听到有什么武林秘笈,也不理会是真是假,人人便都不择手段的去巧取豪夺。其实,以余观主那样身份的高手,原不必贪图林家的剑谱,他或许只是不忿当年师父败在林远图手下的耻辱。”
谈渊听他如此虚伪,突然仰脸大笑一阵,道:“难怪华山派在武林中,威名如此之盛,江湖朋友都敬重你是一个人物,真不是没有理由,在下佩服之至!”
这几句话,挖苦得淋漓尽致。
饶是岳不群为人阴沉已极,此刻听了,面上变色也不禁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回敬,却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说道:“谈大人,在下说的是真话,青城派之所以与福威镖局结怨,本就源于余观主的师父长青子前辈……”
谈渊一摆手道:“我对青城派为何要对福威镖局动手,再清楚不过!”言下之意,那便是请岳不群不必多说了。
岳灵珊却道:“那你刚才为何要问我父亲?”
她见父亲已经向谈渊低头,可他还是不给面子。
谈渊淡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我谈渊要的是态度,懂吗?”
岳灵珊心道:“谁爱懂谁懂!”
谈渊道:“好了,本镇没空听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令千金作为林家血案的见证者,杀剐倒是未必,但是审问却不可少,毕竟她的所见所闻,必须上呈御前。
王明义,这件事交与你处置。岳姑娘细皮嫩肉的不比青城派糙汉子,就不要动粗了。”
“遵命!”
一名锦衣卫大声答应。
谈渊拂袖转身。
“谈大人!”
岳不群急切叫道,欲言又止,不禁垂下了头颅,低声道:“大人既然提到了剑宗,若能告知详细,岳不群感激不尽。”
他自然明白谈渊言中所含的威胁之意。
那就是自己不听话,他就让剑宗来与他争掌门,若只是武力解决,还则罢了。
可若封不平等人真的拿一封皇上敕封华山给剑宗的圣旨,这怎么办?
他岳不群身为华山派掌门,华山也没封给他,远远不如少林、武当这等宗门,乃是有多位帝王御封过的。
但如听谈渊一出言威吓,他就俯首称臣,这可成何体统?
话说到这里,岳不群已经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谈渊淡然一笑道:“岳掌门,你明明展现给人的一直都是君子风度,号称‘君子剑’,但却仍有不少人说你空有君子之名,而无君子之实呢?”
岳灵珊杏眼一瞪,这不是说他爹是伪君子吗?
岳不群神情木然,低声道:“在下愚钝,还请大人提点。”
“你过谦了!”谈渊很是平静道:“你不愚蠢也不鲁钝,只是你满肚子算盘,嘴上却是不说罢了。”
此话一出,岳灵珊心中一震:“他果然是个地里鬼,爹爹本就是肚子里做功夫,嘴上向来不说。他看人可真准。”
岳不群的脸颊抽搐两下,涩声道:“在下现在已经有些明白大人的意思了,可还有一事仍旧不明,还请解惑。”
谈渊道:“什么?”
岳不群道:“难道大人自觉对上青城派没有胜算?这才想要逼迫岳某就范?”
谈渊不觉哑然失笑,摇头道:“岳掌门,我一向当你是聪明人,可你问出这话,我觉得我得重新审视你的价值了。”
岳灵珊皱眉道:“你,你说话客气点……”
谈渊道:“客气不了一点!”
岳灵珊气的不由胸口起伏,欲要发怒,
就听岳不群道:“那么岳某就不明白了,凭借大人的权势以及武功,只是对付青城派而已,又何至于此?丢掉了锦衣卫的威风与体面呢?”
“威风?体面?”谈渊冷笑道:“你既然虚心请教,本镇就送你一句话‘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我在朝廷的处境与你在江湖上的尴尬,用这句话形容,再恰当不过。
所以我才拒绝剑宗对我的金银,美女贿赂,想给你一个效力的机会。”
岳不群眉头轩举,恍然道:“原来如此,大人布局可谓深远。”
岳灵珊道:“爹啊,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岳不群面露苦涩道:“谈大人之言是说,我若不允他的要求,他就要向圣上请旨,将华山册封给剑宗,让我们华山派有名无实。”
“吹法螺!”岳灵珊瞪着谈渊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一个芝麻绿豆的四品官,能让皇帝老儿下旨?”
谈渊呵呵一笑:“岳掌门,你女儿名字起的好,但养的未免太蠢了些,今日纵然没有栽在谈某手中,日后也难免栽到旁人手里。
话已至此,我肚子饿了,你岳大掌门有没有资格和我同桌吃饭,就看你的行动了。哈哈……”长笑声中,谈渊已经进了后堂。
岳灵珊心中凌乱已极,道:“爹爹,他这是何意?”
那名领命的锦衣卫扬起脸来:“岳姑娘,你得跟我走了。”
岳灵珊冷冷道:“我怎会跟你去?”
锦衣卫冷笑道:“不跟我走,足见心中有鬼,一定就是青城派的同伙。”
岳不群面露微笑:“在下想再与谈大人谈谈。”
“笑话。”锦衣卫扬起脸来,昂然说道:“我家大人说的不够清楚吗?他饿了,他老人家吃饭的时候,除了当今圣上与刘公公亲临,就是当朝首辅来了,也得候着,你安敢打扰?”
锦衣卫平素作威作福,又有谈渊后面撑腰,在京城中连走路都是打横的,谱大的要命。
此刻鉴貌辨色,知道岳不群已经被震慑住了,那个趾高气扬,无法言喻。
毕竟以后回京,吹牛都是资本。
什么华山掌门,在爷们面前不也低头了。
岳不群气的面上紫气一闪,又眉头微蹙道:“哪个刘公公?”
锦衣卫向天抱拳道:“自然是司礼监秉笔,提督内厂的刘公公,告诉你吧,我家大人可是他老人家的亲侄儿,更是与皇上一起玩大的交情!他现在就手持全体官民,先斩后奏的圣旨,刚才说下一道册封华山的圣旨,就能让圣上下一道圣旨,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岳不群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锦衣卫大踏步走向岳灵珊:“跟我走吧。”
岳灵珊刚要呵斥,就听岳不群道:“可否容在下与女儿交代几句?”
锦衣卫见他出口还算客气,当即腆胸叠肚地道:“你若想劫人,那是自找死路!”
岳灵珊气的全身剧烈颤抖着,双目喷火,
岳不群脸色变幻数次,心想:“纵然低头也不能让这群喽啰小看了我岳不群!”
怒道:“谈大人,您既是如此人物,究竟为了什么,非要如此逼我?”
说着身子滴溜溜一转,大袖一甩,几名锦衣卫不及转念,手里的弩箭已经扣动弩机,怎料岳不群大袖震颤之间。
绝似一面密不透风的大盾牌,笃笃笃一阵急响,数十支箭矢全都射中屋梁。
只听岳不群一声清啸,身若游龙,挥掌出腿,左推右送,八个锦衣卫手中驽机全都飞上了屋梁之上。
这一连串举动恍若电光石火,锦衣卫方才还过神来,欲要喝骂。
岳不群身形晃动,脸上紫气大盛,双掌挟起一道劲风,猛向大厅正中的一条柱子拍了出去。
只听得“叭叭”两声过处,岳不群抽身后退,仍然站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时就听“蓬”地一声大响,屋瓦齐震,尘土簌簌而下,仿佛急雨。
众人一齐向那条大柱看去,心中吃了老大一惊,大柱上现出了两道深可寸许的手掌印。
这镖局大厅面积极大,由四条大柱撑着,可见柱子本质之硬实,竟被他两掌打出了这深的手掌印,掌力之强,可想而知。
“啪啪啪……”谈渊一边拍手而出,一边说道:“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果然是武林一绝,佩服佩服。”
岳不群躬身,含笑道:“谈大人受惊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谈渊面沉如水,嘿嘿阴笑,说道:“岳掌门,还不明白吗?
谈某人舍不得天子宠臣的荣耀,想要继续呼风唤雨,所以必须将事办漂亮!
而我深知你丢不开华山掌门的身份,想要将它发扬光大
类似你我看似人模狗样的,像个人物,实则皆是名利之徒,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反派人物,你竟然还要问我为何逼你,不觉得有失身份,令人发笑吗?”
岳不群纯粹没见过谈渊这种人,说道:“谈大人要与青城派为难,不过是因他自恃武功,杀孽太重,行事太重。若岳某也听从大人之意,做你手中之刀,与江湖同道为难,岂非又造无数杀孽?
更何况江湖之中藏龙卧虎,高人辈出,你能以剑宗以及我女儿要挟我就范,可旁人呢?
若是引起公愤,就算你与岳某武功再强十倍,又岂能与江湖武林为敌?”
“与江湖武林为敌?”谈渊哈哈大笑:“岳掌门太高估谈某了,也小看了谈某。
你需要换个思路,不要用江湖人的处世方式看待我这个镇抚使!”
岳不群一时语塞,他对朝廷中人了解甚少,他以为谈渊是要他相助自己抓青城派,但听起来,不是这个意思。一时间,暗悔自己开口太早,丢了面子。
谈渊轻蔑一笑,闭上双眼,幽幽道:“江湖上,我看你不爽也好,一言不合也罢,拔刀就砍,生死不论。
可朝廷是个讲规矩的地方,纵然是皇上,无论是罢官还是杀头,总得有个罪名才行。
尤其以我的身份,像朝廷威仪,污蔑诽谤,养寇自重,众怒难犯这些词汇就不得不考虑。你能明白吗?”
岳不群心子怦怦乱跳,隐约猜出端倪:锦衣卫抓人向来都是大张旗鼓,唯恐世人不知。
谈渊身为镇抚使,自然要摆足气派,总不能面对一个青城派,偷偷摸摸干事!
如今最合适的时机莫过于刘正风洗手大会,可那里豪杰云集。江湖中人向来对官府嗤之以鼻,他们一出现,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食其肉、寝其皮,而他又能抵抗的了?
况且谈渊年纪轻轻,身居要职,不知道有多少政敌眼红,这次办差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且听他养寇自重的意思,根本不想将青城派一举覆灭,惹的人人侧目,人人自危。
所以需要有人从中斡旋,这才挑中了自己!
岳不群想到这里,不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岳不群笑道:“是了,刘师兄金盆洗手,乃是大喜之日,你若对青城派动手,太不吉利。怕衡山派众人以及江湖豪杰……”说到这里,住口不言。
“有点意思。”谈渊扫了一眼他,脸上流露一抹赞赏:“但还不够。这件事若是真有你想的这样简单,我也就不需要你了。
要知道金盆洗手本来是江湖人的大喜事,可他刘正风金盆洗手则就未必,说不定就是羊入虎口。我可不想当羊!”
岳不群心中一震:“请大人指教。”
谈渊两眼望天,幽幽叹一口气:“这些事以你的这点智慧难以领略,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你目前做两件事,第一,你跟你女儿要将青城派与福威镖局之间的恩怨始末,青城派的所作所为,你们所见所闻,清清楚楚地写出来,我要上呈朝廷,请圣上御览。
第二,在刘正风大会上,你要看我眼色,见机行事。
主题思想就一个,风头我要出,风险不想担!
青城派的威风必须灭,但绝不能折了我的威风!这就不需要,我提醒你该怎么做了吧?”
岳不群哭笑不得。
岳灵珊忍不住道:“你欺人太甚!我爹爹怎么能做到。”
谈渊缓缓道:“你要相信你爹爹,我之所以看重他,无他,就是他几十年累积的君子名声。
那些江湖莽夫多不怕死,但最吃你爹这一套了。
我可不想看到,本镇一拿青城派,结果跑出来一群义气为重的江湖好汉,嘴里喊着砍死这群朝廷鹰犬,你说面对这种情况,我杀是不杀?”
“扑哧!”岳灵珊忍不住笑道:“你还有怕的啊?”
“怕?”谈渊目露威棱,冷冷说道:“岳掌门,你将女儿养的这么天真,你那些徒弟呢?
是不是在他们眼里,所有事就是打打杀杀,怕不怕的问题?
要都这么简单,我直接调动大军不就完了?
这事换谁不能办?还需要我干嘛?
岳姑娘,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连连摇头。
“你……”岳灵珊简直被他这副表情气坏了。
岳不群沉声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口说无凭!”谈渊眼也不抬道。
岳不群脸色阴晴不定,涩声说道:“大人,不群可以略效微劳,不过,有几件事,先得和大人谈妥。”
谈渊很是大度道:“你给我面子,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但讲无防。”
岳不群道:“先师遗命,要让不群将华山一脉发扬光大,小可无意功名,因此,我只能助谈大人,除你之外,不再和宦海中人来往。”
谈渊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岳不群道:“在下如能幸有所得,还请大人不能把我牵了出去。”
谈渊赞道:“名不居功,不愧是大侠风度!”
转头看向手下:“岳先生这种博大胸怀,你们可得多学学!”
“是!”
岳不群听他叫自己先生,抱拳道:“多谢大人成全!”
“好!”谈渊朗声道,“取笔墨纸砚来!”
不一时,有人将笔墨送来。
“珊儿……”岳不群看向女儿,一时语塞,只好自行埋头笔走龙蛇,写起了青城派与福威镖局之间的始末。
岳灵珊眼见父亲如此,虽然一肚子疑惑,但也趴下,开始写起了自己所见青城派的所作所为。
从在福建福州余沧海亲自以摧心掌杀人,装神弄鬼,以及一众门徒杀了从镖头,趟子手,再到厨师,账房数十口人。
后来在江西九江,余沧海与浙江,江苏、两广等数省弟子汇合,询问覆灭福威镖局各大分局的事情。
两人写满了几张纸,署上姓名,谈渊见岳不群的字间架端正,笔致凝重,说道:“别忘了掌门之印。”
岳不群只好掏出掌门印,盖了上去,
谈渊见到“华山派掌门之印”的朱钤,心满意足了。
岳不群吹干湿墨,说道:“谈大人,岳某有一问,剑宗等邪门外道……”
谈渊笑道:“你都说是邪门歪道了,那自然就是歪门邪道了,堂堂朝廷怎么能和这种人打交道呢,他们在京城必然徒劳无功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大人刚才说的好,口说无凭啊!”
谈渊冷哼一声,两眼望天,神色傲然道:“你不信我?”
“不敢!”岳不群笑道:“只是官字两张口,岳某还是知道的。”
谈渊目光生寒,叹一口气,不情不愿的在桌子上写了起来,大意是说,封不平等人都是邪门歪道,岂敢觊觎华山掌门之位,又盖了自己的印记。
岳不群将自己写的让岳灵珊送给了谈渊。
谈渊扫眼看过,收了起来,将自己所写递给岳灵珊,说道:“合作愉快!”
食指一颤,嗤的一声,岳灵珊顿觉一股暖流涌进了胸口,嘤的一声,连退几步。
岳不群急步上前,扶住女儿。
谈渊哈哈一笑:“我这人做事公道的很,令爱已经没事了,岳掌门可以带她走了。”
岳不群拱手道:“多谢,告辞了!”一挽女儿,足下似缓而急,行云流水一般飘身而退。
谈渊笑道:“岳姑娘,女孩子的美就是给人瞧的,希望下次见面,能让我一睹美貌!”
“你休想!”岳灵珊瞪眼大怒,叫道:“我永远不给你看。”
“呵,此话不通。”谈渊摇头说道:“愿不愿意看,你可以做主,但想不想却是我的事!你难道还能把我的想法给变了?”
岳灵珊气的发昏,骂道:“无耻!”
叫骂声传来,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谈渊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父女两写的东西。
身边那名叫王明义的属下说道:“小都督,我看岳老儿还有点不服呢,刚才还展露武功吓唬我们,恐怕信不过!”
谈渊道:“这人自然信不过了,可我信他的名。
江湖讲究的是讲信讲义讲人情,若是没这三样,可就玩不长了。
所以你们要转变思维,不要拿朝廷那一套对待江湖人。
岳不群在道上有头有脸,今天被我逼到如此境地,你以为光是凭借我们锦衣卫的身份吗?”
王明义笑道:“那自然离不开大人的盖世神功了。”
“盖世神功?”谈渊自嘲一笑,幽幽吐了口气:“谈何容易,只是我展露的实力,让岳不群纵然有心翻脸,也没把握拿下我,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我们早就人头落地了!”
谈渊又对几人说道:“到了江湖上,就别当自己是官爷,还能少挨刀。正所谓刚柔相济,方得至道。”
一众属下心中一凛,齐齐躬身:“谨遵大人训示。”
谈渊微微颔首:“你们之中,跟我最短的也有五年了,我不想你们被人砍死,我却救不了,所以得勤练武功,多长眼色。”
“是!”
王明义说道:“大人,属下立刻将这两封伏辩送往京城。”
谈渊道:“为什么要送往京城?”
“您不是说要送给陛下吗?”
谈渊冷笑道:“你是不是傻?有些话说说就算,真以为皇上会在乎这屁事?
他看的是结果!
你给他拿银子上去,让他充实内库,玩个开心,让他不要为了钱与官员扯皮,他就高兴!
你拿不来银子,就是将江湖给踏平了,他也说你是废物,懂吗?”
一众属下赧然一笑:“多亏小都督提点。”
谈渊道:“况且我有这样一封东西在手,他岳不群要想立足武林,就得听我吩咐。试想一派掌门竟然与我这朝廷鹰犬勾结,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锦衣卫够厉害!”
“这么说……”谈渊嘿了一声,眯眼瞅着对方:“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的用意不止于此。”
属下一脸书知道:“还有什么用意?”
谈渊道:“这个问题问的好。以后不许再问了。你要懂了我的用意,我的位置你来做了。”
“属下不敢!”
谈渊之所以花这功夫逼迫岳不群,自然是为了给自己撑场面了。
这地方看似江湖,实则又不在江湖。
而这,更是一块敲门砖。
具体,他也懒得解释了。
“去看看展飞,那两货色交代了没有。切记,别给整死了,他们还有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