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铲了一桶沙，提到溜金槽那边，倒在料槽里面。
水流大，沙子沿着溜金槽被水冲了下去。
“确定有黄金吗？”裴茯苓问。
“确定有。”
“你这样，一天能淘多少黄金哦。”
“前段时间我在这边掏石头缝隙。平均下，一天0.5克。”陈运道。
有些缝隙里面黄金多，一个缝隙里面就有一克多的黄金。但是有些缝隙里面，没有……
这东西要看运气。
“还有没有石缝？”
“下游的我都掏完了，要去上游找。”陈运道：“你帮我看着溜金槽，我再回去挖沙子。”
裴茯苓点点头，蹲下来将料槽的沙子推了一下下去：“淘到黄金分我一些哈，我想打一条金链子。”
“分你们一半。”陈运笑着说。
“那你快点干活，不准偷懒。”
陈运笑着回去继续挖沙，裴茯苓这才拿着铲子和水桶过来：“有黄金没？”
“有。”陈运道。
这个岸滩陈运前几天就试过了，淘过几盘子，沙子里面有黄金，就是很少。一盘子洗出来，里面的沙金都数的过来。
不过这边沉积的沙子多，要是全部挖来洗一遍，应该也有不少。
“我准备去海南玩几个月，一起去不。”裴富贵道。
陈运摇头：“我还背着房贷呢，去一趟海南要不少钱，我可没有钱出去潇洒。”
“骑摩托车过去，路上的油费我给你出了，路上的住宿，你和我一个屋子。去了南岛后在海边租个房子，一个月租金最多就一两千块钱。两个月，一万块钱足够了，你别说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我考虑一下。”
“考虑个屁啊。你买了摩托车都没有出过远门吧，一起出去耍一趟，去那边钓鱼，挖螃蟹，说不定还能赚钱。”
“你跑出去耍，你的鱼，不管了？”陈运说。
“我那边不让养鱼了，山谷下游要建水坝。等水坝建起来，我那边全给淹了。”裴富贵道：“你这人，婆婆妈妈的，我好不容易大方一次，一起去耍两个月。”
“你自己去嘛。”
“我自己去太无聊了，去陪我两个月。”裴富贵说。
“你一个大男人，我才不想陪你。”
“我俩女儿也要去。”裴富贵挑挑眉：“老实说，对我的茯苓，真就没点想法？”
“我要有想法，怕你打我。”
“我不会打你，我会杀了你。”
陈运笑着说：“什么时候出发？”
“说走就走。”
“将这个岸滩的沙子挖了，就出发。”陈运说。
“行。”
“我过去看一下挖螃蟹钓鱼能不能赚到钱，要是赚不到钱，我六月份就回来。”陈运道。
“要的。我老早就想去海边了，攻略都做了好多。”裴富贵道：“咱们骑摩托车过去。”
“行。”
陈运的力气大，很快就铲满了一桶沙子，提着小跑过去，倒在料槽里面……
裴茯苓已经洗完了刚才的一桶沙子，将溜金槽抬起来道：“里面有一些金沙，但看着，好少。”
“要是多的话，那不发财了吗。”陈运说。
“我爸和你说去南岛的事情没？”
“说了。”
“你答应没。”
“答应了。”
裴茯苓美眸发亮：“什么时候出发。”
“过几天。”
张成父子抬着洗矿机过来。
“这边黄金多不？”张成说。
“不多。”陈运道。
“我们去上游淘金。”张成说。
陈运‘嗯’了声。
上游还有一个平水面，距离这边几百米，那边也容易沉积黄金，可能比这边的还要多。
陈运他们继续挖沙子，再挖了几桶，陈运过去等着将沙子洗完，然后取下了粘金布，放到水桶里面：“帮我牵着粘金布。”
裴富贵捏着粘金布的两角，陈运打了水，冲洗粘金布上面附着的沙子，沙子下面能看到很少的金色细沙。
将这些有黄金的沙子全部冲到水桶里面，陈运过去拿来淘金盆，将沙子洗出去，留下了一些黄金。量很少……
“干一个多小时了，才这点？”裴富贵道。
“不少了。”陈运说：“现在的黄金八百多一克，这里的黄金起码也有三四百。”
“有0.5克？”
“差不多。”陈运说。
裴富贵算了一下，道：“有0.5克的话，那还行。要是干一天，三五克应该有吧。”
“应该有。”陈运说。
深水边上的岸滩，水流冲刷过来，黄金主要就富集在陈运他们挖沙的那片区域，面积不大。要是干得多，一天就能将那边的沙子挖完。然后下面有水，不好挖了。
“我去给你搞一个挖掘机过来。”裴富贵说。
“野外淘金，一天内使用的设备和收入加起来要是超过10万，违法的。”陈运道。
“果园微挖，几万块钱的那种。”裴富贵道：“你这样手动挖金，什么时候能挖完哦。”
“那你去弄来嘛。”
裴富贵洗了手，离开。
“用挖掘机，真没事吧？”裴茯苓不放心的道。
“应该没事……这边偏僻，基本上没有人过来。”陈运拿着金子去了摩托车旁边，拿出融金枪，坩埚。先热一下锅，跟着将金子烤干倒了进去。没一会儿，金沙就融化了，比瓜子仁还要小的一粒。
陈运拿出电子秤，将金子放了上去，0.37克。
“这也太少了。”裴茯苓说。
“你爸干活太慢了，他干活要是稍微的快一点，最起码也有半克。”陈运说着将金子放到瓶子里面，继续挖沙。
要中午了。
陈运再次洗了粘金布，这次洗出来的金沙比上次多一些，但肯定也不超过一克。
陈运找了个树荫淘米煮饭，再拿出户外炉灶煮腊肉。
今天太阳很大，裴茯苓坐在草地上，伸着大长腿。
陈运偷瞄了几眼，牛仔裤，那双腿是真长，身材好，脸蛋更是绝美……
裴茯苓好像有第六感，转头看向陈运。
“你爸怎么还不过来。”陈运说。
“应该快过来了。腊肉要煮多久？”
“这些是老腊肉，半小时以上。”陈运道。
“老腊肉，香不。”裴茯苓眯着眼，笑着道。
“你吃过后就知道了……”
远处传来机械的声音，好一会儿，裴富贵开着一台微挖。
等着裴富贵过来，陈运道：“你这台挖掘机多少钱哦，别过来把我们给挖了进去。”
“五万多。”裴富贵说。
“挖深多少？”
“一米七。饭做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陈运去拿了小菜板，饭盆和筷子。
裴富贵揭开锅盖看了一下，道：“张成他们过来吃饭不。”
“不过来，他们自己带了午餐。”陈运将腊肉捞出来，切成薄片。
老腊肉的五花肉，煮熟后，肥肉是晶莹剔透的，肥瘦相间。
裴茯苓拿了一块，尝了尝味道：“这个肉好吃，好香啊，是灶头腊肉？”
“你还吃的出来灶头腊肉。”陈运笑着道。
“我爸经常去山里面买，灶头腊肉和一般的腊肉味道都不一样。”裴茯苓说。
盛了饭出来，将腊肉分了，陈运吃了起来：“有这台挖掘机，这边的沙子估计两天就能挖完。”
“挖完了，咱们就出发。”裴富贵道。
“真的要去？”
“说走就走。”
“行吧。”
吃过饭，裴富贵开挖掘机，一铲子就能装满一桶。
装了沙子，陈运提着水桶就往裴茯苓那边跑，回来后继续提。有两个桶，陈运差点忙不过来……
干了一个多小时，陈运将粘金布的金子洗出来，再融化了称重，一粒小金子，重量3.1克。
机器干活的效率就是高。
一直干到傍晚，张成他们过来看到挖掘机都愣住了：“你们用挖掘机？”
陈运‘嗯’了声，说：“挖掘机的效率高。”
“不怕被抓啊。”
“这台挖掘机才五万多块钱。”陈运道。
“你们下午洗了多少黄金？”
“应该有三五克。”陈运道。
“你们还不回去啊。”
“再弄一会儿。”陈运道。
“我们就先回去了。”
张成他们离开后，陈运他们再干了一会儿，一直到天黑。
回到家，陈运淘米煮了饭，然后将金沙拿出来全部洗出黄金，跟着拿出融金枪……
上午淘了不到1克的黄金。
下午有机器，裴富贵挖沙，陈运提桶跑腿，干活的时候几乎没有休息。河滩那边已经挖大半了……一天的收获，18.5克。总价值，一万多块钱。
陈运将黄金分成了两份，他自己就要了8克，剩下的给了裴茯苓：“明天再干一天，差不多可以打两条金项链了。”
“给我们的太多了。”裴富贵拿过裴茯苓手上的瓶子，和陈运交换了一下：“今天都是你在卖苦力。”
“你们出了机器。要是手动挖，今天能出2克金子就不错了。”
“那些金子一直在，早挖完挖，数量都不变的。”裴富贵道。
“就是。有8克就很好了。”裴茯苓说：“明天再挖一天，我手上黄金可以打两条项链，我和我妹一人一条。”
“行吧。”陈运说：“我去炒菜了。”
“要不要帮忙。”裴茯苓。
“不用。你们等着吃饭就行。”
陈运去炒了一个腊肉，再做了一个番茄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