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净灵泉影
净灵泉的水雾中,秦逸尘看见苍澜门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冰棱纹路与苏婉儿的冰梅印记产生共鸣,湖底突然浮现出一座水晶祭坛,坛上摆放着三柄断剑——正是苍澜门历代剑主陨落时的本命法器。
“这是......”沈清雪的清霜剑突然出鞘,剑柄上的星纹与断剑共鸣,“当年青冥宗围攻苍澜门时,七位长老将毕生剑意注入泉水,形成护山大阵。”苏婉儿的指尖泛起冰花,湖底的冰晶突然凝结成锁链,将秦昊的脚踝缠住。
“放开我!”秦昊惊呼,却见锁链上浮现出陆青璃的虚影。“昊儿,你身上的魔气......”虚影叹气,“当年为师未能及时赶回,才让你被首座利用。”秦逸尘取出从星渊那里得到的帝界令牌,令牌表面的梅花纹与祭坛纹路重合,湖底竟升起一座冰封的藏经阁。
“这是苍澜门的‘冰心阁’。”沈清雪的声音颤抖,“传说只有真正的苍澜弟子才能进入。”凌仙儿的星辰手链突然分解为十二颗星珠,悬浮在祭坛周围,投射出苍澜门三百年前的影像:陆青璃带着年幼的沈清雪和秦昊在泉边修炼,远处的山巅,秦逸尘的父亲正与星渊并肩而立。
“原来父亲与苍澜门早有渊源。”秦逸尘低语。祭坛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冰阶。苏婉儿的冰梅印记发出强光,冰阶上浮现出苍澜门历代剑主的生平投影,最后定格在陆青璃封印魔尊的画面——她的剑刺入魔尊心口时,魔尊眼中竟闪过一丝解脱。
“这不可能......”沈清雪握紧清霜剑,“魔尊分明是被陆长老重创后才被封印的。”秦逸尘感觉识海中的玉简发烫,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当年血月祭的真相,就藏在净灵泉底。”他率先踏入冰阶,三女紧随其后,秦昊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冰阶尽头是一座冰晶密室。中央悬浮着陆青璃的本命剑“沧海”,剑身布满裂痕,却仍有微弱的剑意流转。凌仙儿的星珠自动飞向沧海剑,在剑身周围形成星轨,而苏婉儿的冰灵之力开始修复剑上的裂痕。
“等等。”秦逸尘拦住二女,“沧海剑的裂痕里......有魔气。”他运转星辰诀,看见魔气中缠绕着一缕熟悉的气息——正是首座残魂的味道。沈清雪突然挥剑斩向沧海剑,却被反弹回来,清霜剑上的星纹竟被魔气侵蚀。
“这是首座的阴谋!”秦逸尘将双璧插入地面,金光形成屏障隔绝魔气,“他故意让我们修复沧海剑,实则想借此复活魔尊。”苏婉儿的冰梅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沧海剑上:“以冰灵血脉为引,解封苍澜门的最终传承!”
冰晶密室剧烈震动。沧海剑吸收苏婉儿的血后,裂痕中涌出大量剑意,在密室中央凝聚成陆青璃的虚影。“清雪,尘儿,”虚影看向秦逸尘,“当年我与你父亲约定,若苍澜门遭遇灭顶之灾,便将传承托付给持璧者。”她挥手,沧海剑化作万点星光融入秦逸尘体内。
“这是......”秦逸尘感觉金丹处的星纹更加璀璨,识海中多出一套完整的剑诀——《苍澜九霄剑》。沈清雪的清霜剑突然进化为仙器,剑身浮现出与沧海剑相同的星轨纹路。凌仙儿的星珠重新凝聚成手链,每颗珠子里都封存着一道剑意。
“现在,你们需要前往帝界三域。”陆青璃的虚影逐渐透明,“明界收集仙气,暗界净化魔气,混沌界寻找本源。只有融合三界之力,才能炼制聚界丹,冲击金丹期。”她看向秦昊,“昊儿,你的黑莲纹路是魔尊种下的因果,净灵泉的水或许能......”
话音未落,冰阶突然崩塌。秦逸尘抱起苏婉儿跃向出口,却见湖面被血月染红,首座残魂附身在苍澜门大旗上,正操控着断剑组成剑阵。“秦逸尘,你以为得到传承就能赢?”首座的声音混杂着魔尊的冷笑,“让你看看,苍澜门真正的力量!”
断剑组成的剑阵突然爆发出毁灭气息。秦逸尘运转《苍澜九霄剑》,却发现剑诀需要三人配合——沈清雪的剑意、苏婉儿的冰灵、凌仙儿的星辰之力缺一不可。三女立刻心领神会,苏婉儿冻结剑气轨迹,凌仙儿用星珠指引方向,沈清雪的清霜剑化作万道剑影。
“破!”四人同时出手,剑气与星光交织成网,竟将首座残魂从大旗中逼出。残魂发出尖啸,化作黑雾逃向暗界,秦逸尘刚要追击,却被苏婉儿拉住:“先救秦昊!”众人回头,看见秦昊正被净灵泉水包裹,黑莲纹路逐渐消退,露出原本的苍白面容。
“师娘......”秦昊醒来,眼中满是泪水,“我对不起苍澜门,对不起大家。”沈清雪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弥补还来得及。”秦逸尘取出帝界通行令,令上的星纹与净灵泉共鸣,泉水中央浮现出通往三域的传送门。
“接下来,我们兵分三路。”秦逸尘看向三女,“苏婉儿去明界,凌仙儿去暗界,清雪和秦昊留在混沌界寻找本源。”苏婉儿刚要反驳,却被凌仙儿打断:“这样效率更高。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收集本源,不是战斗。”
四人在泉边告别。秦逸尘看着三女踏入不同的传送门,突然感觉金丹处的星纹开始发烫。他取出母亲留下的玉简,看见父亲在九霄天域门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当三域本源融合时,帝界的‘世界树’将会觉醒,那是打开九霄天域的真正钥匙。”
净灵泉的水雾中,秦逸尘握紧双璧。帝界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而他知道,只有将三界之力融为一体,才能揭开血月祭背后的真相,救出母亲,守护所爱之人。远处,苍澜门的大旗重新在风中飘扬,仿佛在见证着新一代守护者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