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暗核幽影
混沌界的世界树根系如血管般蔓延,将本源之心缓缓托至秦逸尘面前。玉简表面的“缘“字泛起血光,竟与他金丹中母亲清宁的残魂产生共鸣。当指尖触碰到玉简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识海——母亲被囚禁在暗界核心的血月晶母深处,星渊尊者(守护者)正用她的灵根滋养着晶母。
“原来星渊一直在骗我们!“秦逸尘猛然睁眼,金丹表面的世界树虚影剧烈震颤。苏婉儿急忙扶住他摇晃的身躯,冰梅印记自动散发出寒气平复他躁动的灵力。沈清雪握紧清霜剑,剑身上的苍澜纹与世界树共鸣:“暗界深处的空间极为不稳定,贸然闯入怕是......“
“必须现在去!“秦逸尘将本源之心纳入金丹,世界树虚影突然化作光桥连接暗界传送门。凌仙儿的三界星图在空中展开,显示出血月晶母周围布满了“血魂结界“,唯有集齐明界日光精魄、暗界幽冥火、混沌界因果雷,才能强行破阵。
众人刚踏入暗界,便被浓重的血腥味包裹。天空中漂浮着数以万计的血色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囚禁着修士的魂魄。秦昊突然抓住秦逸尘的手臂,声音颤抖:“这些都是青冥宗历代祭献的修士,我曾亲手......“他的话被一阵尖锐的笑声打断,血月晶母的方向传来首座残魂的嘶吼:“秦逸尘,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清宁?她的灵根早就与晶母融为一体!“
苏婉儿的冰灵之力率先发动,无数冰锥射向血魂结界。然而结界如同活物般蠕动,将冰锥尽数吞噬并转化为血色藤蔓缠绕而来。秦逸尘运转星辰诀,金丹中的世界树虚影洒下净化之光,却发现光芒在接触结界的瞬间便黯淡无光。
“小心!“凌仙儿突然拉过秦逸尘,一道幽冥火擦着他耳畔飞过。远处的阴影中走出一个黑袍人,手中托着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骨灯——正是暗界的幽冥火守护者。黑袍人揭开兜帽,露出与沈清雪七分相似的面容:“妹妹,你终究还是走上了与母亲相同的路。“
沈清雪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你是......哥哥?“当年苍澜门被灭时,她亲眼看着兄长被青冥宗带走,却不想此刻竟在此处重逢。黑袍人冷笑,骨灯的火焰暴涨:“从被首座注入魔种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兄长。交出双璧,我饶你们全尸。“
秦逸尘注意到黑袍人颈间若隐若现的星辰项链碎片,与凌仙儿破损的手链产生共鸣。他突然明白,暗界守护者与灵界星辰之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清雪,用剑意扰乱他的魔种!“他大喊着抛出双璧,龙纹玉佩与凤纹玉佩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骨灯。
苏婉儿趁机凝聚冰灵之箭,箭尖闪烁着世界树赋予的净化之力。当冰箭穿透黑袍人胸口时,幽冥火骨灯轰然炸裂,幽蓝火焰被秦逸尘的金丹吸收,在世界树虚影上点燃三朵幽冥火苗。然而就在此时,血月晶母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母亲清宁的惨叫声穿透结界刺入众人耳膜。
“尘儿......别管我......“清宁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星渊用我的灵根在培育......新的血月......“她的话被一阵狂笑打断,星渊尊者的虚影从晶母中浮现,此刻的他已彻底魔化,身体由血月晶母的碎片组成:“秦逸尘,你以为救得了她?当年清宁自愿被封印,就是为了让我完成血月祭!“
沈清雪的兄长在临死前突然清醒,将一块刻着“日“字的碎片塞给她:“去明界......天剑冢的日光精魄......在......“话未说完便化作飞灰。秦逸尘握紧双拳,金丹中的因果法则之力开始沸腾,他隐约看到星渊尊者的因果线中,竟藏着九霄天域某位大能的身影。
暗界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血手从裂缝中伸出。秦逸尘将幽冥火分给众人,火焰所到之处血手纷纷化为青烟。“我们先回混沌界稳固力量,“他看向血月晶母,“下次再来,定要救出母亲!“
世界树的光桥再次出现,众人撤离时,秦逸尘回头望见晶母深处母亲的虚影。清宁朝他轻轻点头,腕间的银镯突然化作流光飞入他的识海,镯底新出现的铭文在灵力中显现:“血月非劫,乃钥;双璧合时,九霄现。“
回到混沌界,世界树的根系已生长出果实。秦逸尘摘下一枚因果果分给众人,果实入口的瞬间,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最渴望的未来。苏婉儿看见自己与秦逸尘在凡界秦淮河畔白头偕老,凌仙儿目睹星辰之体的传承延续千年,沈清雪则看到苍澜门在帝界重建。
“这些都是可能的未来。“秦逸尘握紧手中的因果果,“但我要走的路,是让所有美好都成为现实。“他的金丹表面浮现出因果法则与生命法则交织的纹路,距离金丹中期的突破,只差最后的日光精魄。
暗界深处,星渊尊者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冷笑。他伸手抚摸着血月晶母,清宁的虚影在晶母中痛苦挣扎。“秦逸尘,你以为能阻止血月祭?“他的声音混着魔尊的低语,“当九霄天域的通道打开,你和你珍视的一切,都将成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