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小区比较高档,电梯社区医疗服务都齐全,算是中产住的房子,没有一些钱想要来住这房子?不行,老实说,这房子还挺贵的。
心里还在喊痛上了楼,他这脑袋到身体下方真是疼得快要裂开,还好他年轻,不然早就承受不住死了。
依靠路明非父母给的钱,叔叔婶婶才有钱买了这套房子,也是依靠父母给的钱,叔叔婶婶才有钱挥霍,买车买手机,他和路鸣泽才能上私立贵族学校,路鸣泽在学校里有“泽太子”的称号。
路明非站在门口捋了捋脸,收拾好坏心情,露出微笑又迅速地收拢起来,待会见到叔叔他们后,保证他们看不出自己受过伤。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看到了熟悉的人,叔叔、婶婶和路鸣泽,两人都是中年模样,叔叔戴着眼镜,他们的儿子路鸣泽人比较胖,路鸣泽早坐着车回来了。
只因路鸣泽觉得不该和路明非一起坐车会掉价,害怕别人知道路明非是他表哥,路明非上学时几乎没有坐过家里的车,叔叔执意要路明非坐车,路鸣泽却是吼着不让,还放话说路明非坐?他就不坐。
婶婶说让路明非走路也可以啊,你就按照儿子的要求做一下不行吗?
为什么非得按照儿子的要求做?儿子能坐路明非不能坐?路谷城还是坚持让路明非坐车,这么多年来终于硬气了一把。
最后还是婶婶给路明非做思想工作,为了这个家路明非你牺牲一下自己,行吗?路明非同意不坐车去上学。
路明非倒不是很在乎,他习惯了,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无所谓了。
叔叔皱眉道:“明非,回来了。怎么看你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摔倒了?”
他打量了路明非,发现路明非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学校发生了什么事?被霸凌了?
被看出来了?路明非心里一紧,叔叔洞察力非凡,看出了他受伤?
叔叔还是挺关心他的,他也不是没人关心。
“没摔倒啊。”路明非假装没事,他走去洗手,回来把碗摆在了桌子上。
“要是有事就说出来,说不定叔叔能帮你忙。”叔叔仗义道,别的事他帮不了,小事还是能做一做的。
“真没事。”路明非道,叔叔你帮不了的。
“真的没有?”叔叔反问,看得出来他是有事,只不过他不愿意说,不想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事明非不愿意告诉我?希望别是坏事,“没有就好。”
以叔叔的能力是无法帮助他的,叔叔连婶婶都压不住,还想帮他?别傻了。
“路明非,你是不是假装生病想要跟我拿钱?我可没钱给你。”婶婶在厨房里炒菜,声音很大,她也察觉到了路明非今天有些不对劲,一看是想跟她要钱了吧?门都没有。
跟你要钱?婶婶你对我有那么大方吗?跟你要你也不给我啊,路明非也习惯了这事。
他几乎无视了婶婶的话,相比于婶婶的话,他更在意的是婶婶炒的菜,闻着这味道好像是牛肉?有口福了,路明非有些馋了。
婶婶见到路明非不吭声,想象中的吵闹没有发生,路明非没跟她说要钱的事,这才罢休,要钱没有,一分都没有。
“明非,坐啊!”叔叔路谷城道,见到路明非还站着,他还挺不好意思的,虽然他知道什么原因。
“好。”路明非道,他却是没有坐下来。
“明非,怎么不坐?坐下来啊!”路谷城看他,你坐下来婶婶也不会说你,你在害怕什么?
“待会我再坐,等婶婶吧!”路明非道,叔叔你想的太简单了,家里又不是你掌权。
路鸣泽不理会他们坐了下来,往厨房里看去,大声道:“是牛肉,妈,你炒的是牛肉?不要炒得太老了,老了我嚼不动。”
“没错,儿子,我炒的是牛肉,放心,我不会炒老的,你坐着乖乖等吧!很快就好了。”婶婶回头看路鸣泽一眼,大多时候都会满足儿子要求。
果然是牛肉,路明非也是看向厨房,心里喜滋滋,有牛肉吃喽。
过了一会儿,牛肉和芹菜炒好了,路明非看到婶婶端出一碟牛肉放在桌子上,她坐下来后,路明非才敢坐下来。
婶婶抬头看一眼路明非,道:“路明非,算你懂事。”
寄人篱下不好过啊!他要是不等婶婶,待会她又有话说了,路明非心里感慨。
路明非每次回家总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很生硬地插在他们三人中间。
要是没有自己,他们一定会过得更幸福的吧?至少婶婶不会那么生气。
今天的晚饭有牛肉,煎蛋,鱼和白菜,还算丰盛。
“明非,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吃菜啊!”叔叔道,怎么明非今天回来之后表情一直不大对劲?
“我在想婶婶炒的牛肉很好吃。”路明非道。
路鸣泽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道:“撒谎,妈炒的牛肉还是老了。”
路明非愣了一下,路鸣泽真敢说,他就不敢说牛肉有些老了,看向婶婶,婶婶不会骂表弟吧?
厅上也安静了一秒,静到能够听到叔叔的呼吸声。
没有骂,只有愧疚,婶婶道:“妈不好,妈以后会炒好的,你就先这样吃吧!”
她就像一位做错了事母亲一样哄着路鸣泽。
“希望妈手艺进步吧!”路鸣泽道,他一向如此,有什么就说什么,尽管说的话会让人不舒服,会让人伤心,但他还是会说。
路鸣泽这样说婶婶都没骂他?路明非心道:看看,看看,婶婶就这样对她儿子。
真是慈母多败儿,婶婶你就不能多教育一下你儿子?说一下他也行啊。
不过这不关路明非的事,他也改变不了,只要能转移叔叔的视线,路明非就觉得自己胜利了。
吃完之后婶婶道:“路明非,你洗一下碗。”
“好。”路明非道,他没再说话,默默地去把所有的碗洗了。
洗碗也不是很难的事,几分钟的事。
洗完碗之后,路明非换了一身运动装出门。
“路明非你去哪?”婶婶问。
“去跑步。”路明非本想不回答,但是婶婶既然问了,回答一下也无妨。
“跑步?”
“对。”
路鸣泽道:“吃完饭就去跑步?”
见路明非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就下楼,路鸣泽生气地哼了一声,他泽太子的话你也敢不回答?路明非你有胆。
来到楼下,见到了保安大爷,路明非用了十几分钟,直奔本地的大学运动场,大学是可以随便任何人进去观光旅游的。
他家距离大学也不是很远,要是以后能考本地大学也不错,但是路明非想了想,他那低分能上本地大学吗?本地大学连看都不看他吧?
这不是普通的大学,而是一本大学。
还是哪所学校要他,他去哪上吧!他的分数只够上三本大学。
路明非还没上大学,倒是第一次体验来大学了,他抬头一看,见到学校里高楼很多,看到很多年轻的大学生男男女女来来往往说个不停,有成对的,也有独自一人的,大家的情绪都很稳定。
“这就是大学生活吗?好像还不错。”路明非心情愉悦,比他所想的还要轻松自由很多。
不能在本地上大学,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生活,在哪生活不是生活?路明非想不到他平平无奇的人生到底能干嘛,不过就是大学毕业后找一份普通工作,再结婚生子。
非花了五分钟来到运动场,他看到跑道是红的,运动场上面被铁皮围了起来,就算是下雨也可以跑步,周围还有阶梯式观众台,可以坐好多人,这是有钱大学才有的待遇,普通大学就是一个低廉的露天运动场。
一眼扫过去,发现运动场跑道上的学长学姐不是很多,路明非心里暗暗窃喜,大学的学长学姐们也很懒,他有一种找到同类的喜悦感。
一圈得有四百米,他需要跑十二圈半才算是跑完五公里。
“以我的高中生体质跑五公里绰绰有余。”路明非极其自信,他觉得自己可以征服五公里。
这些年他虽然很懒,没怎么运动,但是学校上的体育课他也有去,他相信以自己的体力可以用较短时间跑完五公里。
路明非迈开双腿开始跑,跑道上也有人跟着他一起跑,跑了三圈之后路明非很累了,还有些气喘。
随即站在一旁休息。
路过的一个学姐笑了笑看向他,像是跟他说学弟这就不行了?起来跟学姐一起跑啊!
“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了,还是回去躺着合适我,当一条咸鱼还是很好的,我太高估我自己了。”路明非也看了看学姐,学姐的大腿肌肉都有点成形了,说明她的爆发力比较强,哪能跟她比啊?没法比。
他有些被挫败,感觉喉咙有点腥甜,他的肺快要炸了,高中生体质完全征服不了五公里,需要大学生体质或是特种兵体质才可以。
【本次跑步是否放弃?】
路明非摆摆手,心道:“放弃?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没说不跑啊!我还想再试一遍。况且你又没有时间限制,我跑一圈休息十分钟不行吗?”
【可以】
想到要被电锯割灵魂,路明非就害怕起来,这种滋味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就好像是古代的酷刑腰斩,拦腰斩断。
被电锯割灵魂,他整个人好像被刀切开两半,再厉害的英雄好汉也要招供,就算没做错事也认了,而且还是迅速麻溜地画押签字认罪。
他就是死也要跑完五公里。
放弃?怎么可能放弃,你以为过家家呢?电锯割我又不是割你,谁不会轻飘飘地说放弃。
除非有人用枪顶着他的脑袋不允许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