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时空守墓人

诺基亚手机在裤兜震动时,我正用骨刃给女婴切尿布。青铜祭坛崩塌的碎片在便利店废墟上空悬浮,形成个扭曲的时空漩涡。女婴突然咬住我的手指,乳牙触碰皮肤的瞬间,我左眼的饕餮眼看到了未来——某个时空的自己正用琉璃剑劈开月亮。

“叮。“

手机屏幕弹出条加粗短信:【时空守墓人系统已激活,首次任务:修复时空裂缝】。附带的坐标指向便利店冰柜第三层,那里此刻正冻着只断气的鹦鹉,脚环上刻着“黄泉猎头007“。

“你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咬陌生人吗?“我把女婴放进保温箱,她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里混着不同时空的哭喊声。青铜祭坛碎片突然重组,变成个戴墨镜的西装男,领带夹正是那枚沾血的翡翠镯子。

“我是时空管理局的老张,“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份皱巴巴的委任状,“恭喜你成为第741任守墓人。现在有个紧急情况——“

便利店监控探头突然转向我们,自动门开始疯狂开合。老张的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揉捏,最终变成堆青铜粉末,飘散前留下句:“小心黄浦江底的龙...“

女婴的保温箱突然弹出个青铜奶瓶,奶嘴正对着便利店冰柜。我打开柜门,鹦鹉尸体突然睁开眼,用粤语说:“救我女儿!“

时空漩涡突然扩大,把我和保温箱吸进冰柜。再次睁眼时,火苗里窜出条青铜龙,龙爪上抓着个穿红色旗袍的小女孩。

“那是我的前世?“女婴突然开口,声音却是成年女性的声线,“快阻止它,不然时空会崩塌!“

青铜龙喷出的火焰瞬间融化周围建筑,我挥出琉璃剑斩断它的龙须。龙血溅在女婴脸上,她突然变成了穿红色旗袍的小女孩,脚腕上缠着跟我一模一样的红绳。

“时空悖论!“诺基亚手机自动播报,“当前宿主同时存在于三个时空,存活时间:15分钟。“

我把女婴塞进保温箱,发现箱底刻着战国文字:【以血为引,以魂为祭】。黄浦江突然沸腾,江底升起座青铜祭坛,坛上跪着三百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每个人都在重复砍向自己的心脏。

“他们都是时空守墓人?“我用琉璃剑劈开祭坛,却发现剑身开始吸收龙血。女婴的红绳突然变长,缠住青铜龙的七寸,倒计时开始跳动:【00:14:59】。

“杀了我!“穿旗袍的女婴突然从保温箱里爬出,“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时空循环!“

她的话让我想起战国铸剑师的记忆——每次时空裂缝出现,都需要牺牲宿主来修补。我握紧琉璃剑,饕餮眼却看到更可怕的真相:青铜龙其实是时空管理局的武器,而女婴才是真正的时空钥匙。

“叮。“

手机弹出新任务:【击杀青铜龙,奖励:解锁时空回溯】。与此同时,女婴的红绳变成了倒计时,显示【00:00:01】。江底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三百个守墓人的尸体同时化作青铜锁链,将女婴和青铜龙捆在一起。

“不要相信系统!“女婴在锁链中挣扎,“奖励其实是...“

她的话被突然炸响的诺基亚手机打断。琉璃剑自动出鞘,刺入女婴的心脏。黑血喷溅在时空漩涡上,我看见所有时空的便利店监控同时亮起,每个屏幕里的房东太太都在重复同句话:“记住,真正的敌人是...“

时空突然凝固,我左眼的饕餮眼看到了未来:女婴的尸体被时空管理局改造成武器,而我在某个时空的便利店遇见了真正的自己,他正抱着保温箱里的婴儿说:“该醒了。“

倒计时跳动到【00:00:00】的刹那,时空恢复流动。青铜龙化为灰烬,女婴的尸体变成了普通的婴儿,脚腕的红绳消失不见。诺基亚手机弹出最后条短信:【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但我的饕餮眼显示,奖励其实是——让我永远困在时空循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