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人

这些天,戴天倪婕之间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同一屋檐下却互相避免着见面。直到倪万州受伤住院,戴天前来看望。

万州躺在病床上,神情略显疲惫,感慨地说道:“自从你妈咪去世,就只剩下我们父女俩了。”

倪婕在一旁赶忙说道:“Daddy,我们还有天哥啊。”

万州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怎么说阿天也是个外人啊。”

“我们什么时候把天哥当外人啊。”倪婕随口反驳道。

就在这时,戴天刚好走到病房门外,他的心猛地一沉,不愿再听下去,推开了病房门。

万州看到戴天进来,便对他说道:“阿天,你陪小婕去吃点东西吧。”

就这样,二人终于再次坐在了一起,却一直沉默着,气氛尴尬。

“小婕,你怎么不吃了?”戴天说着,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握倪婕的手。

刚一碰到,倪婕赶忙将手抽回,放到桌下,又迅速地把另一只手也藏了下去。

戴天十分难受,小婕从未和他如此生分,他只能无奈地表示:“小婕,我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你知道,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作终身伴侣了。那天我太冲动了,不过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有些事我已经忘了,不要再提了,OK?”倪婕实在怕他提及此事,只能像鸵鸟一样逃避。

“OK。那你就笑一个给我看。”戴天说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干嘛非要我笑啊?”倪婕抱怨道。

“你以前跟我,总是有说有笑的。你要是不恢复以前的笑容,我会乱想的。”戴天解释道。

“嗯,你要我笑也行,帮我把这块蛋糕吃了。”倪婕笑道,顺势与他和解。

“你呀,就是不肯吃东西。刚才在医院,万叔还特意叮嘱我,让你多吃点呢。”戴天说道。

“你不告诉爹地,爹地怎么会知道我不吃啊?你到底帮不帮我吃?”倪婕放松下来,用手指着他,埋怨道。

“好,我就帮你这一次。”戴天碰了碰她的手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不过得说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吃多少,你就得吃多少。怎么样?”

“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样也太霸道了吧。”倪婕抗议道。

“你再说,我可就不帮你了,这块蛋糕你自己吃吧。”戴天佯装生气地说道。

“嗯,不要不要,我不吃。你说过要帮我吃的。”倪婕不自觉撒娇起来。

“好,我帮你吃,我帮你吃。不过,我要你喂我吃。怎么样?你不喂我,我不吃哦。”戴天狡黠地说道。

“你真坏。”倪婕无奈地嗔怪道,只好拿起蛋糕,一口一口喂他吃。

两人说说笑笑,总算能像从前那样相处,戴天的心情好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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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戴天没想到,倪婕和帅家明发展迅速,不久后他们就在圣罗兰岛你侬我侬。

当他们互相退去衣物,躺在床上,帅家明开始吻她的时候,倪婕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咪,她犹豫了。

“家明,对不起。”倪婕倏地推开他,裹上了浴巾坐起来。

“怎么了?”帅家明已经准备好深入交流。

“我是天主教徒,从小希望能在教堂举行婚礼,在结婚前不可以。”倪婕不好意思道。

“那我们就等到结婚。”帅家明道。他裹好浴巾,二人躺在一起各自睡去。

帅家明自制力很强,没有乱来。

第二日清晨,倪婕醒来,虽然没有真正发生关系,但毕竟有了肌肤之亲,她无比羞涩。

“你睡觉的样子真美。”帅家明道。

“你怎么能一直看人家睡觉。”倪婕道。

“怎么还害羞,你是帅夫人了。”他说着,送给倪婕一个纸巾做的戒指。

倪婕非常欣喜,帅家明果然光明磊落,老老实实睡了一晚上,热恋短短三个月的她接受了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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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捧着鲜花的戴天出现在倪婕门口,开门的却是裹着浴袍的帅家明。他心头一震,径直推门闯进去,只见小婕竟然也只裹了个浴巾,坐在床上。

四目陡然相对,戴天呆愣原地,直直盯着倪婕。

倪婕被他盯地发慌,低下了头。她从未想过要伤害戴天,可如今被撞个正着,实在不忍直视他那写满痛楚的双眼。

以为守候多年的小婕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女人,戴天心中的嫉妒与愤恨瞬间攀升至顶点。他怒目圆睁,猛地挥出一拳,直击情敌,随后,带着满心的颓然与绝望,沮丧离去。

戴天向来把倪婕当作水晶般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昨晚她竟和别人过夜。他难堪,羞辱,又气又痛,找倪万州表达不满时,才知道万州已经同意小婕和帅家明在一起,对万州十分怨恨。

他彻底失去了小婕,大受打击,独自买醉。

回到新加坡,戴天醉酒之后把Niki当成了倪婕,和Niki一夜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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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倪婕对于戴天的行为,虽心中不安,但很快便将之抛诸脑后,满心欢喜地开始筹备婚礼。

试婚纱那天,命运似乎有意安排。倪婕与帅家明在服装店内,与戴天和他的女朋友 Helen不期而遇。

倪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短短几日,戴天便有了新女友,且二人举止十分亲密。她以为戴天放下了自己,心中那抹不安缓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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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出这么多,他们父女竟然这样对我?!”接到倪婕和帅家明的喜帖,戴天怒不可遏。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多年来为倪家卖命简直是个笑话。

倪婕的婚礼戴天自然不会参加,他计划没变,结婚又怎样,他还是要杀了帅家明,把小婕抢回来。

倪婕婚礼那天,戴天的毒品生意出了意外,被警方查获。

帅家明得知了倪氏集团涉及毒品,担心和倪婕结婚影响他的前途,他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悔婚,让倪婕沦为笑柄。

倪婕怎能忍受如此羞辱,她扯掉头纱,不肯听帅家明解释一句,决然而去。

戴天听闻此事,心中暗喜,飞奔至倪婕身边安慰痛哭的她。无论倪婕如何对他,她始终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从未改变。只是他满怀私心,故意为帅家明说好话,来刺激倪婕。

得知倪万州被抓,倪婕十分着急。戴天明知她正在气头上,和她一起到了警局。

帅家明不但毫无歉意,还觉得情绪激动的倪婕无理取闹。倪婕更加愤恨,和帅家明大吵大闹,打了他两个耳光,彻底翻脸。

戴天一面高兴倪婕结不了婚,一面为了自保,把事情嫁祸给了倪万州。

等待审判的日子,倪婕一次次绝望,不由自主重新靠进戴天怀里寻求安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习惯了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