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替身登场·白卿的迟疑
自打那晚“救回南星”后,白卿觉得她有点不一样了。
她话少了,不再争执;她做饭、照顾吴悠、安抚张丞,甚至轻声细语叫他“阿卿”。
但正因为她太“完美”,白卿开始发觉:这不是他认识的南星。
“南星不应该这样。”
“她骂人时眼睛是亮的,现在……却是空的。”
他试着提起“镜中人”那晚的细节,她只是淡淡一笑:“都是梦吧。”
白卿终于忍不住握住她手:“你记得你小时候那顶红盖头吗?”
她怔了一瞬,答:“记得……红得像血,对吗?”
白卿猛地一震。
真正的南星,曾说过:“我小时候最怕红盖头……因为它红得像我奶奶棺材上的布。”
不是“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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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纸魂床下·真南星的噩梦
此时此刻,真正的南星,正被压在一张纸床下。
她无法睁眼、无法说话、无法动弹,魂体被困在身体与梦之间的夹缝中。
而每天夜里,一张熟悉的脸就会靠近她——她自己。
那张“镜中新娘”的脸,轻声说:
“我替你活一天,你就多睡一夜。”
“你不是不想活了吗?小时候你不也想过死吗?”
“那就睡吧……我帮你嫁给他。”
南星想喊叫,发不出声。
魂灯照在纸床顶上,朱砂笔写下几个字:
“魂弱者,让强者替。”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生被一个“替身”篡夺,却只能被抽走魂丝,如一寸寸剥落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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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吴悠梦见替婚·线头断开
吴悠第七次梦见那件嫁衣。
但这次她不再缝衣,而是在嫁衣上画出一个人影轮廓。
轮廓越来越像南星,却眼神空洞。
她听见纸中传来声音:
“她不是她了。”
“你再不阻止,白天的南星会娶夜晚的新娘。”
“喜帕落地,魂锁定形。”
她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手指居然在流血。
而南星(那个替身)正站在屋外门口,轻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手中——提着一顶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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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喜帕之夜·魂灯变形
当夜,所有人梦中都“被邀请”去参加婚礼。
村中魂灯自动排列成一条“迎婚路”,而终点是纸搭的魂堂,门口两句对联:
“镜中照己非己影;床上嫁魂非魂身。”
一只红盖头,缓缓飘落在白卿的床头。
替身南星坐在他床边,轻声说:
“明晚,我们拜堂吧。”
白卿忽然满身寒气:
“你不是她。”
她停顿片刻,笑容如纸裂开般变形:
“你后悔了?”
“可惜,你也不是你了。”
镜面上倒映的白卿,已然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每天和替身相处,魂也正在被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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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纸床裂口·南星苏醒
正当魂婚仪式准备进行时,纸魂床中传来一声闷响。
真南星魂体强行反抗,“替嫁术”中断一瞬。
她勉强睁眼,看到面前有裂缝,一只手正穿过纸床——
是吴悠!
“我来救你。”
吴悠将嫁衣拆开线口,将她从纸床中拽出。
“我知道你不是她——她说‘红得像血’,你说‘红得像棺布’。”
南星笑了笑,眼泪落下。
“我还活着。”
“我要回去,把她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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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中,纸人已就位,替身南星带着红盖头缓缓步入主位。
她低声说:
“她回不来了。”
“这场婚礼,我……终于可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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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画面一转,真正的南星,披着烧过的嫁衣,手持破镜残片,眼神坚定:
“你敢嫁我的命,那我就娶你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