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佑我温楚瑜!激辩!知识碾压姚广孝
- 医学女大穿大明:朱棣跪求当国师
- 小新幼稚园
- 5437字
- 2025-07-06 08:08:06
天助我也!天佑我温楚瑜!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翻江倒海的心绪压下,眼底深处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名为“掌控”的火焰。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声音甚至更加柔和了几分:
“原来是道衍大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大师如何会晕倒在西山深处?”她顺势放下水杯,拿起矮几上那碗还温热的药糊,“大师身体亏虚太甚,高热未退,还需再进些药食。”
姚广孝(道衍)看着眼前少女沉静如水的面容,心中却掠过一丝异样。方才他自报法号时,这少女眼神深处似乎有一闪而逝的、极其强烈的震动?虽然她掩饰得极好,几乎难以察觉,但他一生阅人无数,对细微的情绪波动有着近乎本能的敏锐。这“道衍”二字,莫非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
他压下疑惑,苦笑道:“贫僧云游四方,行脚至此。一时…体力不支,幸得女施主援手,否则…已为山中饿殍矣。”目光扫过床头矮几上还残留着褐色糊糊痕迹的陶碗,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奇特的焦香。“敢问女施主…方才所喂,是何灵药?贫僧只觉一股暖流入腹,竟似枯木逢春…”
“不过是些寻常谷物粗粮,用秘法压制,取其精粹,便于携带,饱腹提神罢了。”温楚瑜轻描淡写,心中却暗道:二十一世纪的高密度能量食品,放在明朝可不就是“灵药”?
“秘法?”姚广孝眼中精光一闪,他通晓百家,精研术数,对一切“秘法”有着本能的探究欲。“女施主竟精通此等造化之术?贫僧观施主施救之法,亦非寻常,擦身降温,喂食汤水,皆暗合…养生导引之理?”他试探着问,目光落在温楚瑜那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上,这绝非寻常闺阁小姐的手。
温楚瑜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大师云游四方,想必见多识广。可曾听闻,人之所以发热,并非仅是外感‘邪祟’,亦可能是体内有‘细虫’作乱?”
“细虫?”姚广孝一愣,这说法闻所未闻。他精通医术(家学渊源),更通阴阳术数,向来认为发热乃外邪入侵或内火炽盛所致。“施主此言…颇为新奇。贫僧只知风、寒、暑、湿、燥、火六淫,或七情内伤,何来‘细虫’之说?”
“肉眼不可见,非是无。”温楚瑜拿起矮几上那碗还残留着淡绿色汁液的药碗,“譬如这柴胡汁,为何能退热?并非它驱走了虚无缥缈的‘邪祟’,而是其中蕴含的药力,能抑制或杀灭那些引发高热的‘细虫’(细菌/病毒),调节人体自身抗邪之力。”她用现代微生物学的概念进行降维打击,虽然简化,但内核精准。
姚广孝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这说法颠覆了他固有的认知,却隐隐又与某些无法解释的病例现象暗合。他试图反驳:“施主此论,近乎‘格物’穷理,然则空口无凭…”
“空口无凭?”温楚瑜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属于现代灵魂的自信锋芒,“大师可敢与我一论?不论医理,不论佛道,不论阴阳术数,乃至天下时势,皆可!若大师能辩赢我,我便将这‘行军饼’的秘方,连同这退热‘细虫’之说的详解,倾囊相授!若大师输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需承认我这山野村姑,并非全无见识即可。如何?”
激辩!知识碾压!
————————————————
姚广孝,这位未来搅动天下的黑衣宰相,此刻虽落魄,骨子里的傲气和智慧却丝毫不减。他一生所学驳杂精深,自负辩才无碍,岂会被一个小姑娘吓倒?更何况,那奇特的“行军饼”和颠覆性的医理,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善!女施主快人快语!贫僧便与施主论上一论!”姚广孝眼中燃起熊熊的求知与辩驳之火,蜡黄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
第一回合:医道之争
姚广孝引经据典,从《黄帝内经》的阴阳五行,讲到《伤寒论》的六经辨证,逻辑严谨,引证详实,试图用传统医理的庞大体系驳斥温楚瑜的“细虫邪说”。
温楚瑜稳坐如山,内心的小人儿却叉腰狂笑:“来了来了!经典文献综述!跟我这受过现代医学系统毒打、解剖生理药理病理门门A+的医学生拼背书?道衍大师,您这题库有点老啊!”她面上不显,语气平和:
“大师所言‘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此乃至理。然‘邪’为何物?若仅以风寒暑湿概之,何以解释一人染病而旁人无恙?何以解释此‘邪’能相互沾染(传染)?我所言之‘细虫’,便是这无形之‘邪’的具象!它可自口鼻入,可因创伤染,可借蚊虫传!用苦寒之药(如黄连、黄芩)或辛凉之品(如连翘、柴胡),便是以药性之‘毒’,攻‘细虫’之毒!此非臆测,乃百千病例验证之理!”她结合现代免疫学和药理学,将传统理论纳入更底层的框架进行解释,既承认其宏观指导意义,又以微观机制进行补充和超越。姚广孝引以为傲的渊博医理,在她抽丝剥茧、直指核心的逻辑面前,第一次感到了滞涩。温楚瑜心里美滋滋:“小样儿,细菌病毒的概念甩出来,降维打击懂不懂?这就叫知识代差!大学生辩论赛最佳辩手的底子可不是白练的!”
————————————————
第二回合:佛理机锋
姚广孝见医理难不倒她,话锋一转,以佛家空性发难:“施主执着于‘细虫’实相,岂不知《心经》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病痛亦是虚妄,执着于杀灭‘细虫’,岂非着相?何如放下执念,观心自在?”
温楚瑜内心翻了个白眼:“好嘛,从医学频道切到哲学频道了?跟我玩唯心主义?姐姐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参加过高校哲学社辩论的好吗!”她淡然一笑,反手一击:
“大师妙论。然则,大师此刻饥寒交迫,病痛缠身,亦是‘空相’否?我若奉行‘空性’,见大师倒卧荒野而不施救,任大师‘观心自在’归于寂灭,大师以为如何?佛说慈悲,普度众生。若连眼前众生的疾苦都视作‘虚妄’而不施援手,这慈悲,岂非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色’(物质世界)固然是空,然在此‘空’中行慈悲事,解众生苦,方是修行真谛!我灭‘细虫’,是止其苦;我救大师,亦是行慈悲。执着于‘空’而否定‘有’的作为,才是真正的着相!”她用佛理反扣佛理,将“慈悲行”置于“空性论”之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姚广孝捻着并不存在的佛珠,一时语塞。温楚瑜暗爽:“跟我辩佛?我可是能把《坛经》和存在主义哲学串起来讲段子的!论诡辩…咳,论思辨,道衍和尚你还嫩点!”
————————————————
第三回合:阴阳术数
姚广孝精神一振,这是他最得意的领域。他谈河图洛书,论奇门遁甲,推演星象命理,言语玄奥,试图以浩瀚的术数体系震慑对方,找回场子。“天地万物,皆在数中。人之命格,国之气运,皆有定数。贫僧观星象,紫微晦暗,帝星飘摇,天下恐有大变…”
温楚瑜听着他玄之又玄的推演,内心的小人儿已经在扶额叹气:“又切台了!从哲学切到玄学频道了?大师您这知识面挺广啊!可惜啊,姐姐我生在红旗…咳,生在科学昌明的时代,概率论、统计学、天体物理学了解一下?宿命论这套,忽悠古人还行,在我这儿可不好使!”等他说完,才平静开口:
“大师术数精深,令人叹服。然则,大师可曾算到自己会晕倒于西山,被我所救?”一句话,直指核心——宿命论的悖论。
姚广孝一滞。
温楚瑜继续道:“星象运转,自有其律(天文规律)。人事更迭,亦有其理(社会规律)。大师所言‘定数’,不过是无数‘变数’(个体选择、环境变化)相互作用后,在某一刻显现出的较大可能性的轨迹。若人人信其‘定数’而束手,则‘定数’成真;若有人如大师般,窥得天机一线(规律),顺势而为,奋力一搏,则‘变数’亦可改‘定数’!大师云游四方,难道不是在寻找那可以撬动‘定数’的支点?”她将玄学的“定数”拉回概率论和主观能动性的层面,既承认规律的客观存在,又强调人的选择和行动可以影响结果。姚广孝眼中精光暴闪,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这正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野望——以人力,撬动天命!温楚瑜内心OS:“搞定!用科学世界观降维打击封建迷信,完美!道衍老和尚,傻眼了吧?这就叫知识就是力量!”
————————————————
第四回合:天下时势
姚广孝深吸一口气,抛出了最敏感也最核心的话题,既是试探,也是最后一搏:“施主高论,振聋发聩。然则依施主之见,当今朝廷削藩之举,是顺天应人,还是…自毁长城?”他紧紧盯着温楚瑜的眼睛。
温楚瑜心中警铃微作,却面不改色。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要看透这笼罩大明的迷雾。
“藩王坐大,尾大不掉,削之,理也。”她先定基调,姚广孝微微点头。
“然则,”温楚瑜话锋陡然锐利,“建文天子,性虽仁柔,却失之优断。所用齐泰、黄子澄辈,书生之见,急功近利!一年之内,连废五王,手段酷烈,令天下藩王人人自危!此非削藩,实乃…逼反!”最后两个字,她压低了声音,却如同重锤砸在姚广孝心头!
“尤其对待燕王,”温楚瑜转过身,目光如电,直刺姚广孝,“朱棣雄踞北平,久镇边关,深得军心,麾下猛将如云(张玉、朱能),乃诸藩之首!朝廷不思分化瓦解,徐徐图之,反听信贾思忠之流谗言,步步紧逼!更可笑者…”她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燕王何等人物?深谙韬晦!为求自保,不惜自污其身,佯装疯癫,卧泥淖,抢民食…此等忍辱负重,所图为何?朝廷竟还半信半疑,举棋不定!大师,您说,这是朝廷的‘定数’已到,还是有人…在为自己掘墓?”
温楚瑜每说一句,姚广孝的脸色就变幻一分。当听到“佯装疯癫”四个字时,他浑身剧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燕王装疯之事,乃绝密中之绝密!仅有王府核心数人知晓!这深闺少女,如何得知?!难道她真能窥视天机?!温楚瑜内心的小人儿得意地翘起了尾巴:“嘿嘿,吓到了吧?姐姐我可是带着历史参考答案穿越的!剧透一时爽,一直剧透一直爽!道衍和尚,你这表情包我收藏了!”
————————————————
终局:图穷匕见!
温楚瑜看着姚广孝剧变的脸色,知道火候已到。她缓缓走回床边,俯视着这位未来搅动风云的黑衣宰相,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力量:
“道衍大师,您早年游嵩山,遇异人相面,言您‘目三角,形如病虎,性嗜杀’。此事,可当真?”
轰隆!
如同九天惊雷在姚广孝脑海中炸响!他猛地抬头,枯瘦的脸上血色尽褪,瞳孔缩成了针尖!这是他埋藏心底最深的秘密!从未对第二人提起!这少女…她…她究竟是谁?!
“那相士只看到了‘病虎’嗜杀之相,”温楚瑜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姚广孝的灵魂,“却未看到,猛虎亦有蛰伏之时。未看到,这‘嗜杀’之性,亦可化为雷霆手段,涤荡乾坤!大师您通儒释道,学究天人,难道甘心一生青灯古佛,任由这身屠龙术埋没于荒山野寺?任由这天下,在庸主奸佞手中沉沦?任由那盘踞北平的‘病虎’…继续在泥淖中打滚装疯?”她的话语如同魔咒,直击姚广孝内心深处最狂野的野心和抱负。
姚广孝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看穿、被点燃的极致震撼与激动!他一生所学,一生所谋,不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施展屠龙术、搅动风云的明主吗?!这少女,不仅知道他最深的秘密,更一眼看穿了他心底最炽热的火焰!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竟从床上滚落下来,不顾虚弱的身体,对着温楚瑜,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仙师在上!道衍…道衍有眼无珠!今日得蒙仙师点化,如拨云见日,醍醐灌顶!”他声音嘶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和狂热,“仙师所言,句句直指天机!道衍…心悦诚服!输得…心服口服!恳请仙师…指点迷津!”什么佛门高僧,什么阴阳大家,在眼前这深不可测的少女面前,他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
————————————————
温楚瑜静静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姚广孝,心中那股掌控历史洪流的豪情几乎要破胸而出!“搞定收工!知识碾压+历史剧透,效果拔群!道衍牌永动机,启动!”她弯腰,强忍着想拍拍对方光头的冲动(这太不敬了!),将虚脱的姚广孝扶起,重新安置在床上。
“大师言重了。我非仙师,不过一介看透了些许世情的女子罢了。”她语气恢复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是汹涌澎湃的笃定,“指点不敢当。我只送你一句话——”
她盯着姚广孝燃烧着野火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在历史的卷轴上刻下命运的判词: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欲助其飞升,当以‘清君侧,靖国难’为名,而非‘反’。天命无常,唯民心者得之。大师胸中自有沟壑,何去何从,当有决断。”
“清君侧…靖国难…民心…”姚广孝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的火焰越来越亮,仿佛找到了通往毕生所求的那条金光大道!这正是他苦思冥想,试图为燕王起兵找到的最“正”的名分!竟被这少女一语道破!
“至于大师的病,”温楚瑜拿起剩下的“行军饼”和包好的柴胡、连翘,“按时服用,静养几日便无碍。这‘行军饼’予你几块,山高水长,或可救急。”她心里补了一句:“未来的黑衣宰相,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情啊!温家的前程,就靠您老加把劲了!”
姚广孝紧紧攥着那几块救了他命也点燃了他野望的“灵饼”,如同抓着无价之宝。他看着温楚瑜沉静离去的背影,心中翻江倒海。今夜之遇,颠覆了他毕生认知!这温府小姐,温楚瑜…不,她绝非凡人!她是星宿下凡?是异人入世?无论如何,她指出的那条路…清晰,光明,直指他梦寐以求的终点!而她,就是他命中的贵人!是他成就千秋功业的起点!
窗外,夜色深沉。姚广孝躺在温暖的床铺上,却毫无睡意,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行军饼”,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一个宏大的、足以改变大明国运的蓝图,在他脑海中疯狂地勾勒、成型。他仿佛看到自己身披黑袍,立于燕王身侧,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而这一切的起点,竟始于西山荒野,一个少女伸出的援手和一番石破天惊的论道!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清君侧,靖国难…”他无声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如同品味着世间最醇厚的美酒。一丝近乎狰狞的笑意,浮现在他蜡黄干瘦的脸上。
病虎,已然苏醒。利爪,即将撕开这看似平静的夜幕。而点燃这一切的火种,正是那个看似沉静、内心却住着一个调皮又嚣张的现代灵魂——温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