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丹淬体

”陛下，那些高楼莫非是仙家府邸？”

“道路上奔跑的铁盒子是何神物？”

“那些蛮夷说话怎地如此古怪？”

嬴政忍不住的扶着额头。

发言的人虽多，但是没有一个点到重点。

都是对于电影中场景的好奇。

嬴政的目光越过嘈杂的群臣，落在须发皆白的老将王翦身上。

这位昔日横扫六国的老将，此刻正紧盯着幕布上溃逃的人群，眉头紧锁。

“王老将军。”

嬴政的声音让大殿瞬间安静，“可有见解？”

王翦抱拳出列，铠甲铿锵作响：“老臣观此‘丧尸’之患，有三败三胜。”

“其一败在慌乱。”王翦指向画面中互相推搡的人群，“遇敌不结阵，反自乱阵脚。”

老将军冷哼一声，“若是我大秦锐士，当以弩阵拒敌，长戟断后。”

“其二败在优柔。”他指着犹豫开枪的士兵，“既知是怪物，还存妇人之仁。当断其首，焚其躯！”

“其三败在各自为战。没有统一号令，纵有精兵也是乌合之众。”

“再说这怪物三胜——”

“一胜在不畏死。”老将军指着屏幕中中弹仍前冲的丧尸，“无知无觉，确实棘手。”

“二胜在传染快。”他凝重地看向太医令，“被咬即染，比瘟疫更甚。”

“三胜在数量多。”王翦突然咧嘴一笑，“不过这点，我大秦锐士倒是不遑多让。”

殿内响起轻微的笑声。

王翦上前行礼道：“陛下，老臣请命！”

“讲。”

“其一，当以长城为界，每十里设烽燧，备火油滚木。”

“其二，需选拔死士，着重甲，持长戟，专司补刀焚尸。”

“其三...”将军突然皱眉，“最危险的，反倒是那些被咬伤的百姓。若处置不当...”

墨家钜子相里奚突然出列：“我可研制特制囚车，将伤者隔离观察。”

“不够。”王翦沉声道，“老臣观那画面，被咬者半个时辰就会变异。当立严令：凡被咬伤者...即刻处决！”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文官队列中有人高喊：“这岂非滥杀无辜！”

“闭嘴！”王翦暴喝一声，“你可知一个心慈手软，就会害死一城百姓？！”

老将军转身行礼：“陛下，此令虽残酷，却是保我大江山的唯一之法啊！”

嬴政扫过一般大臣：“善！”

“即日起，长城沿线实行军管，凡有异状者立斩不赦！”

“征调全国弓弩手，由蒙恬统一训练。”

“各郡县设立隔离营，发现伤者立即收押。”

他的声音突然一沉：“另有一事...今日所见所闻，若有人敢泄露半句...”

太阿剑出鞘三寸，寒光凛冽。

满朝文武齐刷刷行礼：“臣等谨记！”

于是电影继续，一直到中午，百官才被允许回家。

嬴政负手立于地图前，身后站着王翦、王绾等几位重臣。

“诸位爱卿。”

嬴政转身，从袖中取出一个木匣，“今日所见丧尸之祸，远比你们想象的严重。”

木匣开启的瞬间，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整个房间。

王翦瞳孔微缩：“陛下，这莫非是...”

“不错。”嬴政点头，“正是朕服用的仙丹。此丹可祛除体内杂病，令人重返壮年。”

老将军突然跪地：“老臣不敢！此等仙家宝物...”

“王老将军。”刘邦突然笑道“你就别推辞了。政哥这是要你们多活几年，好替他卖命呢！”

几人颤颤巍巍的接过丹药，毫不犹豫仰头吞下，霎时间面色涨红，佝偻的腰背竟渐渐挺直！

“这...这...”王翦看着自己手掌重新变得饱满，声音都在发颤。

只见几位六七旬老臣白发转黑，脸上皱纹如潮水般退去，身上暗伤杂病飞快愈合。

几人突然单膝跪地：“老臣愿为陛下再战三十年！”

嬴政指向墙上地图，“七日后，王翦率精兵分赴北疆。你去上郡，蒙恬守云中...”

“几位快去沐浴吧。”

下午，王府。

王离正在院中擦拭佩剑，忽然听见府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将军！门外有个...有两个...”亲兵涨红了脸，话都说不利索。

“吞吞吐吐成何体统！”王离皱眉抬头，却见两个英姿勃发的青年大步走来。

那人身着父亲和祖父的常服，腰间挂着王家的传家玉佩，连走路的姿态都像极了...

“哪来的狂徒！”王贲“锵”地拔出剑，“敢冒充我父亲和祖父！”

“你这臭小子，鬼嚎什么，老子是你爹。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礼数都没有。”说着王贲便朝着王离头上拍去。

谁知王离愣头青一个，竟挥剑朝着王贲砍去。

“你看着比我还嫩，竟敢冒充我爹，找死。”

王贲没想到儿子反应这么大，匆忙侧身躲开。反手卸下王离的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逆子，真敢砍你爹？我是吃了陛下的仙丹，才返老还童，你连爹都不认得了？”王贲气得吹胡子瞪眼。

王离死死盯着对方年轻的面容，喉结上下滚动：“你...你真是...”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嫩的小鲜肉，他真的很难将他与往常威严庄重的老父亲联系在一起。

“臭小子，老子当然是爹，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尿床，怕被你娘发现，偷偷把被褥...”

话还没说完，王离以生平最快速度用手堵住王贲的嘴。

“爹，我信了，我信了，你别说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拿小时候的事说事。”

书房内，王离给父亲和祖父斟茶的手还在发抖：“陛下赐的仙丹...真有如此神效？”

王贲接过茶盏，嫌弃地瞥了眼儿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王贲放下茶盏，随后突然严肃道：“七日后为父和你祖父就要启程赴上郡，府中诸事...”

“儿子明白。定当谨守家门，不负父亲所托。”王离郑重点头。

“父亲...”他喉头滚动，“此去凶险...”

“混账话！”王贲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力道却比从前轻了许多，“我王家儿郎，何曾惧过刀兵？”

“儿子明白。”王离深吸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他忽然注意到父亲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父亲还有何吩咐？”

王贲与王翦交换了一个眼神，压低声音道：“明日你带10位亲兵，随为父入宫面圣。陛下...另有要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