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丽住院治疗期间,朱晨和杨思雨、乌士良、朱晖经常去看望她。白仁杰和吕小山特意来到S城,看望朱晖,他们一起到医院去看望赵丽丽。她已经不认识他们了,也不认识白仁杰和吕小山了。她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怨我,我没尽到责任,是我不好,没用,没帮助好他。”
朱晖对大哥说:“丽丽姐总是说这几句话,我在太恒的时候,去看过她,她就说这几句话。现在,她还说这几句话。”
朱晨伤感地叹口气,“她在责怪自己没帮助好高恒。”
提到高恒,杨思雨、乌士良和朱晖都很气氛,看到到赵丽丽的病情没用好转,很是着急,找到主治医师何医生。
朱晨说:“何大夫,赵丽丽已经治疗快半年了,她的意识怎么还没恢复?现在,还不认识我们。”
何医生说:“赵丽丽得的是精神病,精神病是指在各种生物学、心理学以及社会环境影响下,大脑功能活动发生紊乱,导致认识、情感、意识和行为等精神活动出现不同程度障碍的疾病。精神病治疗的成效,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而不同。有的患者治疗时间短效果较为明显,有的患者治疗时间长而效果还不明显。”
朱晨说:“何大夫,请您尽全力治疗,无论采取什么治疗方法都行,只要能治好她的病就行。”
杨思雨说:“费用不是问题,我们又往她的账户存钱了。”
何医生说:“赵丽丽的病情,现在看来没见轻,是因为她病的时间长,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所以,她的治疗可能需要长时间。你们要有信心,她一定能治好。她的病,在我看来不算重,在精神病中是属于抑郁症,她经常出现无用感和自责自罪感。”
朱晖说:“她常说:怨我,我不好,我没尽到责任,没帮助好他。”
“这就是患者自我评价降低和自责自罪的典型表现。”何医生看看他们,又说:“你们作为同学,这样关心她,我都受感动。请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治疗的。”
一个多月后,朱晨和杨思雨又去看赵丽丽。先到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何医生说:“赵丽丽这段时间情况较好,神智在逐渐恢复。”
他陪两人走进病房。赵丽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她的这个习惯行为,可能是在犯病初期被看管形成的,那时她的病情还不严重,希望自由,渴望走出牢笼。时间长了,就形成了习惯。
赵丽丽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着两人,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
朱晨示意杨思雨别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赵丽丽木然的脸上有部分神经抽动了几下,无神的眼睛突然睁大了,怔怔地看着朱晨和杨思雨,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脸上出现时而抑郁时而兴奋的神情。嘴唇动了动,似自言自语又似问:“是……朱……晨杨思……”
“对,是朱晨,是杨思雨。”朱晨和杨思雨激动地回答,泪水立即涌满眼眶。两人走过去,抑制激动的情绪,轻轻拉住赵丽丽的手。“赵丽丽,赵丽丽。”
她愣怔地看着他俩:“你俩咋到这儿来了?”
杨思雨说:“我和朱晨来看看你。”
“啊,你俩来看我。你俩咋在一起了?”
“啊。”杨思雨看着赵丽丽,说:“我俩在一起了。”
赵丽丽愣愣地看看朱晨,看看杨思雨,问:“你俩结婚了?”
朱晨和杨思雨相互看看,不知道怎么回答。杨思雨说:“我俩没结婚,是约好了来看你。”
“约好了来看我?”赵丽丽不解地看看杨思雨,“我怎么了?”
何医生说:“你有病了,来医院治疗。”
“我有病了?”赵丽丽摇摇头,“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何医生说:“你现在没有病了,你的病已经好了。”
赵丽丽病情好转,让朱晨和杨思雨十分高兴。
朱晨静下心来,思考德辉公司的发展前景和新产品开发战略。思考了几天,终于下了决心,要开发机器人。这将扩大德辉公司的产品,抢占高端科技。
“老婆,我想买个机器人。”
“什么?”秦燕愣了一下神儿,瞪大了本来就大的大眼睛,盯着他:“你买机器人干什么?”
朱晨握住她的手,疼爱地说:“我买机器人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为了减轻你的辛苦。看你每天这么劳累我心里不好受。我为了工作又帮不上你的忙,有点时间还得陪客户。有了机器人,你就不用干活了。第二个目的就是,我想开发机器人产品,先买一个研究,等我掌握了机器人的技术了,就可以开发了。”
秦燕不认识朱晨似的,大眼睛还瞪着他。长睫毛扇动了几下,呆板的脸上突然绽开笑容。“我说老公呀,不够你忙活的了,你的太阳能系列产品还有你老丈人的,就够你忙活的了,还异想天开地想什么开发机器人?”
“我要开发机器人,是为德辉抢占新的科技领域,”
“你别开发机器人了,你开发开发我吧,我跟着你十多年啦,还是老样子。”
朱晨一把搂住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子头顶住她的鼻子尖,嘴唇狠狠吻住她的嘴唇。吻了一会儿,松开嘴唇,不解恨地看着她。
秦燕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犯神经啦?”
朱晨用力搂了她一下,铿锵有力地说:“十年前,你就是这样地搂着我,不讲理!现在,你还是这样不讲理!”
“啊——十年多年了,还耿耿于怀呀。”秦燕笑眯眯地看着他:“哎,真可惜了你这男子汉大丈夫,心眼儿还没有芝麻粒大呢。”
“我的心眼儿没有芝麻粒大,你的心眼儿和芝麻粒一般大。”
“比你大点儿就行。”
朱晨看着她,讨好地笑了:“咱俩别叽咯浪了,我就是有个新的想法,看把你气的,你要是不同意拉倒。”
秦燕看着他,老半天了才说:“我还有话和你说。我先声明,下面说的话不是要和你吵架。”
“行,今天是礼拜天,现在还不到中午,有大半天的时间,都给你,让你随便说,使劲说,说够,说透。”
“让我说,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要开发新产品的第一条理由,我认为是虚假的。”
朱晨刚要说话,忍住了,对她摆摆手。“继续继续。”
秦燕慢条斯理地说:“你说要买个机器人,第一个目的是为了减轻我的辛苦,这是个虚假的理由。我在十八岁的时候,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十年了,我每天都像机器人似的,买菜做饭洗衣服拖地收拾房间,楼上楼下地忙活,伺候你,伺候你的几个妹妹。你都没说买个机器人,减轻我的辛苦。现在为了开发新产品,就要买了。你说,你的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
朱晨的心一颤,默默无语地看着她。
“我说这些话,不是要埋怨你。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应该做家务,让男人把精力用在工作上。我知道你的工作十分辛苦,责任重大。所以,我尽最大的努力操持家务,减轻你的负担,就是为了你和你的事业,让你把身心放在事业上。”
朱晨疼爱地将她搂进怀里,泪水滚下来。
秦燕看看他,慢声细语地:“我说的不对了?你委屈了?”
朱晨抹了一把泪,没吱声。
“你要感觉委屈了,你就说出来,挺大个老爷们儿哭啥呀。”
朱晨摇摇头,“我没说我委屈。”
秦燕微微一笑,“嘴上没说委屈,在心里说。我还没哭呢,你却哭了。”
“我……我……”朱晨搂紧她,吻了她一下。“我哭是让你感动的。”
“行啦,你别逗我玩啦。”
朱晨的脸贴着她的脸,“我没逗你,我现在说的是真心话,是发自我心中的肺腑之言。”
秦燕捏着他的下颏,“那你以前说的话是虚假的呗?”
“老婆呀,你饶了我吧,我知道我做的不好,让你操心受累。你打我你骂我都行,只要你能消消气,你咋惩罚我都行,就是别这样冷嘲热讽。”
“老公,我故意逗你玩的,别生气。”
“那我问你,你还生我的气不?”
“我从来也没生你的气呀。”秦燕看着他,“我要是生你的气,一个大招,打你满地找牙。”
“你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来,师傅陪你。”朱晨松开秦燕,来了一个“白鹤亮翅”。
秦燕嘿嘿一笑,双掌前伸,左腿抬起,来了个“腾空飞脚”,扑进朱晨的怀抱,紧紧搂住他,吻住他的嘴唇。朱晨就势倒在地毯上,翻出了白眼。
“师傅,徒弟的大招咋样?”
“厉害,一招打进师傅的心里。”
两人躺在地板上哈哈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