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泪之唬倒在地:“长老……”,李子菱拂了他一眼:“汝未错听。”便徐徐归阁了。
南墙掉下几块砖头来,李泪之惊道:“何人?南枫?”听得红墙外传来数声黑猫的惊鸣,李泪之才放下心来。
入夜,罗帐生寒,香炉盈凉,村尹碾转难眠,索性披衣提了竹灯笼来寻李子菱,蹊跷的是,其所居高阁朱门未掩,村尹便径直入了内厢,一个半坐着的绛衣男子嘤嘤哭泣着:“子娴,菱角何时能与汝相见?”他挥手洒泪在泪南树小像上:“上古法书载,法力为禁之仙,可以泪南树上仙骑所洒之泪续力。子娴,泪咒一日不除,菱角一日不止泣!只是、只是汝可知否?”旁边侍有一紫衣小童,小童劝道:“尊师莫悲,知与不知,子娴王后已是重获法力。那仙史都误载其泪咒已解。尊师可宽心了。”“吾不宽心!泪南树徙至罗马,何其凶险!罗马残暴不仁,国力大不如我朝,子娴若知,必会断肠。”村尹一听,失手砸了竹灯笼,李子菱嗜血的杏眸对上了他:“村尹大人,汝犯了吾之忌。书鸿,诛!”紫服童子祭石弹出,村尹渐渐模糊的世界里惟一清唽的是李子菱清澈的眸子里燃烧的疯痴。
“夫德昌礼盛之地,糸治世之才绩。村尹孙氏真参,为官二九载,治村有方,享誉八乡,始皇三十年不禄,民皆服丧,如若失怙。”李子菱长指划过县志:“村尹大人倒是有了个好下场。”
二年,举村次罗布泊孔雀河岸,李泪之刺死长老李子菱,为众人逐出此村。数月后,一紫衣天人言:“长老李子菱与村尹孙真参有隙,遂杀村尹,仵作李泪之知,为村尹杀长老。常情常理。”故村人迎回李泪之,扶为执事。设祠堂福李泪之。后建国,是为楼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