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美人的轻视(上)

第三十五章:美人的轻视

在贵嫔处度过了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七日之后,身心俱疲的冰奴,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未曾获得,便被无情地遣至美人宫,去服侍那七位心如蛇蝎、性格迥异的美人。

这七位美人,各有其令人难以招架的特质。丽美人娇柔善妒,那嫉妒之心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火,随时可能将人吞噬;兰美人尖酸刻薄,吐出的言辞犹如锋利的刀刃,能轻易刺痛人心;珠美人虚荣傲慢,浑身散发的虚荣之态仿若一戳即破虚幻的泡沫;翠美人心胸狭隘,那心胸犹如狭窄的山谷,容不得他人半点长处;紫美人刁钻古怪,行径如同迷宫般让人捉摸不透;霜美人冷漠孤僻,姿态宛如千年不化的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烟美人则阴险狡诈,心思恰似隐藏暗处的毒蝎,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当她们听闻冰奴即将到来,就如同嗅到猎物气息的猫鼬一般,早早便聚拢在一起,交头接耳,谋划着如何尽情捉弄这个出身奴隶的顺侍妾,以此来彰显自身的高贵不凡。

终于,冰奴拖着疲惫至极、仿若背负千斤重担的身躯,踏入了美人宫。就在她进门的瞬间,原本叽叽喳喳的美人们瞬间噤声,紧接着,一道道如炬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此刻,冰奴的脚踝与手腕上,依旧戴着代表奴隶身份的铃铛镣铐,每迈出艰难的一步,清脆的铃铛声便会随之响起,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屈辱。

冰奴刚一进门,七位美人便迫不及待地你一言我一语,轮流警告她。丽美人率先发难,她柳眉倒竖,尖声说道:“冰奴,就算你得了王后的恩典,成了国王亲封有封号的顺侍妾,可你别忘了,你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奴隶!瞧瞧你身上这些铃铛镣铐,这就是铁证!其他侍妾哪个身份不比你高贵,你啊,连宫廷里最低等的宫仆都比不上。让你来给我们美人守夜,那可是我们对你天大的恩赐,你可得感恩戴德!”

冰奴闻言,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却又不敢做出丝毫回应,只能像一只受惊的羔羊般低下头,轻声说道:“奴妾明白。”

自此,冰奴虽是以侍妾的身份身处美人宫,然而美人们却因她身上那象征奴隶身份的铃铛镣铐,完全将她当作奴隶来对待,丝毫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时间。

夜幕悄然降临,又到了就寝之时。这七位蛇蝎美人怀着恶意,特意给守夜的宫女放了假,强行要求冰奴在接下来的七日里,分别为她们守夜。不仅如此,美人们还特意再三强调,守夜期间冰奴绝对不能打盹,更不许睡觉,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就连夜里掌着的灯,也绝对不能熄灭,否则后果自负。

第一日:丽美人的刁难

清晨:严苛的劳作开端

天还未亮透,晨曦仅微微点亮天际,冰奴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冰奴,还不起床,是想偷懒吗?”门外传来丽美人贴身丫鬟尖厉的催促声。冰奴猛地从简陋的地铺上坐起,浑身酸痛,却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起身整理好自己破旧的衣衫,打开房门。

刚一出门,丫鬟便将一桶沉重的水和一把破旧的扫帚塞到冰奴手中,指着庭院冷冷说道:“丽美人喜洁,这庭院的每一寸都要清扫干净,若是让美人瞧见一丝灰尘,有你好受的。”

冰奴低声应道:“奴妾明白。”便拖着沉重的水桶,艰难地走向庭院。她的手脚因昨日的劳累还在隐隐作痛,脚踝与手腕上的铃铛镣铐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却又让人心悸的声响。

庭院很大,冰奴弯着腰,一下一下地扫着,每扫一下,都能扬起些许灰尘。由于睡眠严重不足,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清扫完一处,一阵微风拂过,又吹来了些许落叶。冰奴无奈,只能重新清扫。

这时,丽美人在房内喊道:“冰奴,过来伺候本美人洗漱。”冰奴赶忙放下扫帚,匆匆走进房内。丽美人坐在铜镜前,一脸嫌弃地看着冰奴,说道:“动作这么慢,是故意的吧?”说罢,抬手就朝冰奴脸上打去,冰奴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给本美人梳头,若是弄疼了本美人,仔细你的皮!”丽美人厉声道。冰奴强忍着泪水,小心翼翼地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丽美人的发丝。可因双手太过颤抖,还是不小心扯到了丽美人的头发。“啊!你这贱婢,竟敢弄疼本美人!”丽美人怒不可遏,又狠狠地扇了冰奴几巴掌,冰奴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中午:饥饿与羞辱的双重折磨

临近中午,冰奴饥肠辘辘,可为了完成丽美人交代的任务,她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丽美人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却突然指着其中一道菜对冰奴说:“冰奴,这道菜看着就没胃口,你去重新做一道来。”

冰奴面露难色:“丽美人,奴妾不会做菜……”话还未说完,丽美人便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冰奴,杯子擦着冰奴的脸颊飞过,摔在地上碎成几片。“不会做?那要你何用?本美人养着你就是吃白饭的?”

无奈之下,冰奴只能前往厨房。厨房里的厨师们见她是个奴隶身份的顺侍妾,纷纷对她冷嘲热讽。“就你还想做菜?别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但冰奴顾不上这些,她向厨师们请教,在厨房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

好不容易做好一道简单的菜,冰奴满心忐忑地端到丽美人面前。丽美人只看了一眼,便将菜打翻在地,骂道:“这也能吃?你是不是故意想毒死本美人?”冰奴吓得赶紧跪地,连连磕头:“丽美人恕罪,奴妾实在尽力了……”

“哼,尽力了?那你就饿着吧,什么时候做出让本美人满意的菜,什么时候再吃饭!”丽美人冷冷地说道。冰奴只能默默收拾好地上的残局,饿着肚子,继续等待丽美人的下一个指令。

傍晚:繁重杂务与无端指责

傍晚时分,天边染上一抹艳丽的晚霞,可冰奴却无暇欣赏。丽美人又吩咐她去整理库房,将所有的衣物按照材质和颜色分类摆放。库房里堆满了各种绫罗绸缎,冰奴在里面忙碌地穿梭着。

由于长时间的劳累和饥饿,冰奴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冰奴,你在磨蹭什么?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想偷懒?”丽美人不知何时来到库房,大声呵斥道。

冰奴赶忙解释:“丽美人,奴妾只是有些累了……”“累了?在本美人这儿,还轮不到你喊累!”丽美人说着,拿起一根藤条,朝着冰奴的后背抽去,冰奴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再敢狡辩,有更厉害的惩罚等着你!”丽美人恶狠狠地说道。

冰奴含着泪,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加快速度整理衣物。每动一下,后背的伤口就牵扯着疼痛,可她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再次激怒丽美人。

就寝:守夜的艰难煎熬

夜幕完全降临,万籁俱寂,整个美人宫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丽美人房内还亮着灯火。冰奴强打着精神,守在丽美人的床边,手中掌着的灯忽明忽暗。

丽美人躺在床上,却故意刁难冰奴。“冰奴,去把那香炉的香再添些,这香味淡了,扰了本美人的清梦,仔细你的皮!”冰奴赶紧应道:“丽美人,奴妾这就去添。”添完香后,丽美人又说:“过来给本美人捶捶腿,没点儿力气可不行。”

冰奴小心地捶着,丽美人却不满道:“你这是没吃饭吗?用力些!”冰奴忙说:“丽美人,奴妾怕弄疼了您。”丽美人怒喝:“叫你用力就用力,啰嗦什么!”冰奴无奈,只能加大力气,强撑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捶腿。

此时,冰奴的眼皮已经开始不停地打架,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可她深知自己绝不能有丝毫懈怠,那掌着的灯,只要稍有暗淡,丽美人便会立刻怒目而视。

突然,丽美人又说:“冰奴,给本美人讲个笑话,要是不好笑,今晚就别想睡觉了。”冰奴搜肠刮肚,讲了一个笑话,丽美人却嗤笑道:“这也叫笑话?真无趣,罚你在这站着,不许动,直到本美人睡着为止。”

冰奴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腿渐渐麻木,意识也开始模糊。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倒下,等待她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这漫长的一夜,对冰奴来说,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折磨。

第二日:兰美人的刁难

夜幕再次无情地笼罩着整个美人宫,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黑色巨网,将冰奴又一次狠狠地拖入苦难的深渊。经过前一日的残酷折磨,冰奴的身体愈发虚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精神也濒临崩溃的边缘。然而,在这充满恶意的美人宫,她清楚自己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清晨:严苛的晨起劳作

天还未亮,漆黑的夜色如墨般浓稠,冰奴便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冰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干活!”门外传来兰美人贴身丫鬟尖锐的嗓音,宛如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清晨。冰奴从冰冷、简陋的地铺上猛地坐起,全身的肌肉酸痛无比,每一个关节都像是生了锈般难以转动。但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起身,胡乱整理了一下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衣衫,趿拉着几乎磨穿的鞋子,匆匆打开房门。

一开门,丫鬟便将一只装满了沉重脏水桶和破旧扫帚的木桶塞到冰奴手中,手指着庭院的方向,满脸厌恶地说道:“兰美人最是爱洁,这庭院的每一寸地方都得清扫得一尘不染。要是让美人瞧见哪怕一丝灰尘,有你好受的!”冰奴低声应道:“奴妾明白。”便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木桶艰难地走向庭院。她的手脚因前一晚的劳累和寒冷而变得僵硬,脚踝与手腕上的铃铛镣铐随着她蹒跚的步伐发出清脆却又让人心悸的声响,仿佛在为她即将开始的苦难劳作奏响前奏。

庭院广袤而空旷,冰奴弯着腰,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扫帚,每扫一下,都扬起些许灰尘,伴随着她沉重的喘息声。由于睡眠严重不足,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好几次都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好不容易清扫完一处,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又无情地吹来了许多落叶,像是故意在捉弄她。冰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重新开始清扫。

这时,兰美人在房内高声喊道:“冰奴,死到哪里去了?还不过来伺候本美人洗漱!”冰奴赶忙扔下扫帚,一路小跑着冲进房内。兰美人正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满脸的不耐烦。见冰奴进来,她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冰奴,呵斥道:“动作这么慢,是故意想惹本美人不高兴吗?”说罢,随手操起桌上的梳子,朝着冰奴砸去。冰奴躲避不及,梳子砸在她的肩膀上,一阵剧痛袭来,但她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只是默默地低下头。

“给本美人梳头,要是弄疼了本美人,仔细你的皮!”兰美人厉声道。冰奴强忍着泪水和肩膀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兰美人的发丝。可由于双手太过颤抖,还是不小心扯到了兰美人的头发。“啊!你这贱婢,竟敢弄疼本美人!”兰美人怒不可遏,站起身来,狠狠地扇了冰奴几巴掌。冰奴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但她只能不断地磕头求饶:“兰美人恕罪,奴妾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奴妾。”

中午:餐厅的羞辱与折磨

临近中午,冰奴被传唤至餐厅,为兰美人及其他美人准备膳食。她走进餐厅,只见兰美人与其他几位美人正坐在华丽的餐桌前,谈笑风生。冰奴低着头,走到兰美人身边,拿起筷子准备为她布菜。

兰美人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皱着眉头说道:“冰奴,这道菜看着就倒胃口,给本美人换一道。”冰奴赶忙应道:“是,兰美人。”然后匆匆走向厨房。等她换好菜回来,兰美人又挑剔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在厨房偷懒了?”冰奴连忙解释:“兰美人恕罪,厨房准备新菜耽搁了些时间,奴妾不敢偷懒。”

冰奴再次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为兰美人布菜。这次,她格外谨慎,可就在将菜放到兰美人碗里时,一滴汤汁不小心溅到了兰美人的衣袖上。兰美人顿时尖叫起来:“你这蠢笨的东西,竟敢弄脏本美人的衣服!你是不是存心的?”其他美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甚至掩嘴偷笑。

冰奴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兰美人恕罪,奴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奴妾这一次。”兰美人怒目圆睁,站起身来,一脚踢向冰奴:“饶了你?想得美!你今天就别想吃饭了,给本美人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等本美人吃完饭,再好好收拾你!”冰奴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地跪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周围美人的欢声笑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傍晚:繁重杂役与无端指责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黄。冰奴仍跪在餐厅的角落里,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兰美人吃完饭,慢悠悠地走到冰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起来吧,别在这儿装可怜。本美人房里的花瓶该换水了,还有那些绸缎也得整理整理,要是做不好,今晚有你好受的。”

冰奴艰难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跟着兰美人来到她的房间。她先拿起花瓶,准备去换水。当她端着花瓶走到门口时,由于身体太过虚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花瓶也跟着剧烈摇晃起来。冰奴惊恐万分,拼尽全力才稳住花瓶。

兰美人见状,大声呵斥道:“你这废物,连个花瓶都端不稳!要是打碎了,你赔得起吗?这花瓶可是皇上赏赐的,价值连城。”冰奴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兰美人恕罪,奴妾一定小心。”换好水后,冰奴又开始整理绸缎。她将绸缎一匹匹地展开,仔细地抚平褶皱,再重新叠好。可兰美人却在一旁不停地挑刺:“这叠得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重新叠!”“你动作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是想拖到什么时候?”

冰奴在兰美人的指责声中,手忙脚乱地做着这些杂役。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绸缎上。但她不敢停下擦拭,生怕又惹兰美人不高兴。好不容易将绸缎整理好,冰奴累已经得腰酸背痛,几乎站不稳。可兰美人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指着角落里的一堆衣物说道:“这些衣服也该洗了,今晚必须洗完,不然你就别想睡觉。”

就寝:守夜的无尽煎熬

夜幕完全降临,万籁俱寂,整个美人宫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兰美人房内还亮着灯火。冰奴强打着精神,守在兰美人的床边,手中掌着的灯忽明忽暗。从中午被惩罚禁食到现在,冰奴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胃里一阵阵地抽痛,四肢也因体力不支而愈发沉重。

兰美人躺在床上,却故意刁难冰奴。“冰奴,去把那香炉的香再添些,这香味淡了,扰了本美人的清梦,仔细你的皮!”冰奴赶紧应道:“兰美人,奴妾这就去添。”她刚一起身,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她强忍着饥饿与眩晕,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香炉旁,添完了香。

添完香后,兰美人又说:“过来给本美人捶捶腿,没点儿力气可不行。”冰奴拖着几乎不受控制的双腿,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为兰美人捶腿。此时的她,力气已经所剩无几,捶腿的动作绵软无力。

兰美人不满道:“你这是没吃饭吗?用力些!”冰奴有气无力地说:“兰美人,奴妾……实在没力气了……”兰美人怒喝:“叫你用力就用力,啰嗦什么!是不是故意偷懒,不想伺候本美人了?”冰奴无奈,只能咬着牙,拼命从身体里挤出一丝力气,加大捶腿的力度。

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冰奴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几次都差点合上。为了保持清醒,她不断地掐自己的手臂,可这疼痛在饥饿与疲惫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

突然,兰美人又说:“冰奴,给本美人讲个笑话,要是不好笑,今晚就别想睡觉了。”冰奴搜肠刮肚,用虚弱的声音讲了一个笑话,兰美人却嗤笑道:“这也叫笑话?真无趣,罚你在这站着,不许动,直到本美人睡着为止。”

冰奴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腿抖得如同筛糠,意识也愈发模糊。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仿佛看到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看到了自己在温暖的家中安然入睡。然而,现实却是她仍身处这冰冷的房间,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冰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向前倒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灯也随之熄灭。

兰美人被这声响惊醒,愤怒地坐起身来,大声呵斥道:“冰奴,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故意装晕来骗本美人?”她等了一会儿,见冰奴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有些慌了,喊道:“来人啊,快来看看这贱婢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丫鬟和嬷嬷们匆匆赶来。嬷嬷上前查看了一番,回禀道:“兰美人,这丫头怕是饿晕过去了,一整天没吃东西,又干了这么多活,身体撑不住了。”兰美人皱了皱眉头,不屑地说:“哼,就会装可怜,把她拖到柴房去,别死在本美人房里,看着就晦气。等她醒了,再继续干活。”

丫鬟们应了一声,便拖着冰奴毫无知觉的身体,向柴房走去。柴房里阴暗潮湿,冰奴被随意地扔在角落里。在昏迷中,冰奴的眉头依旧紧锁,似乎仍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而这漫长而残酷的一夜,对她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三日:珠美人的刁难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美人宫,冰奴拖着两日来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虚浮地迈进珠美人的宫殿范围。此时的她,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奈,却又带着一丝在苦难中被迫生出的坚韧。

清晨:小厨房的磨难开端

天才蒙蒙亮,冰奴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冰奴,死在里面了?还不起来,小厨房有事要你做!”门外传来尖厉的催促声。冰奴挣扎着从冰冷的地上爬起,简单整理了一下破旧不堪的衣物,便匆匆赶往小厨房。

一进小厨房,管事的婆子就将一篮子食材扔到冰奴脚下,没好气地说:“这是七位美人今儿早上要用的食材,都给我洗得干干净净,要是敢有一点泥污,仔细你的皮!”冰奴连忙应下,蹲在水桶边开始清洗食材。冬日的水冰冷刺骨,如无数细小的针,扎得她双手生疼。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咬着牙,加快手上的动作。

清洗完食材,管事婆子又指使她:“去把那堆柴劈了,动作快点!”冰奴拿起斧头,可由于太过疲惫,手臂软弱无力,每一次挥动都显得异常艰难。斧头落下,不是偏了方向,就是力道不足,半天也劈不了几根柴。管事婆子见状,走过来狠狠推了冰奴一把,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连劈柴都不会,留着你有什么用?”冰奴摔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险些落泪,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继续劈柴。

好不容易劈完柴,冰奴又被安排去生火。潮湿的柴草很难点燃,浓烟弥漫在小厨房,熏得冰奴眼泪直流,咳嗽不止。管事婆子却在一旁不停地催促:“快点弄好,别耽误了美人用膳!”冰奴被烟熏得头晕目眩,仍努力扇风引火,好不容易才让炉灶里的火稳定燃烧起来。

中午:餐厅布菜的刁难

临近中午,冰奴被唤到餐厅为七位美人布菜。她战战兢兢地走进餐厅,只见七位美人正坐在华丽的餐桌前,谈笑风生。冰奴低着头,走到珠美人身边,拿起筷子准备布菜。

珠美人瞥了她一眼,皱着眉说:“冰奴,这道菜看着色泽就不好,给本美人换一道。”冰奴赶忙应道:“是,珠美人。”然后匆匆去换菜。换好回来,珠美人又挑剔道:“这菜怎么这么慢,是不是故意磨蹭?”冰奴连忙解释:“珠美人恕罪,奴妾不敢,是厨房准备耽搁了些时间。”

一旁的丽美人也跟着起哄:“冰奴,给本美人布菜时小心点,要是汤汁溅到本美人衣服上,有你好看!”冰奴更加小心翼翼,可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出错。她在给兰美人布一道热汤时,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一滴汤汁溅到了兰美人的袖口。

兰美人尖叫起来:“你这贱婢,竟敢弄脏本美人的衣服,你是不是存心的?”冰奴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兰美人恕罪,奴妾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奴妾。”其他美人也纷纷指责:“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布菜都做不好。”“就是,这种人就不该留在这儿伺候美人。”

珠美人冷笑一声:“冰奴,既然你这么笨手笨脚,那就把这桌上的菜每一道都尝一口,让我们看看有没有毒。”冰奴心中充满了屈辱,但她不敢违抗,只得含着泪,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尝了一小口。美人们看着她的狼狈样,哄笑起来。

傍晚:打扫书房的严苛要求

傍晚时分,冰奴又被指派去打扫珠美人的书房。书房里摆满了珍贵的书籍和古玩,冰奴深知自己必须万分小心。她轻轻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面,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生怕碰到那些贵重物品。

可就在她清扫到书桌旁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精致的砚台。砚台晃动了几下,冰奴惊恐地伸手去接,还好及时接住,没有让砚台掉落。但这一幕还是被进来的珠美人看到了。

珠美人怒目而视:“冰奴,你在干什么?这书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要是弄坏了,你赔得起吗?”冰奴赶忙跪地,说道:“珠美人恕罪,奴妾不是故意的,奴妾以后一定更加小心。”

珠美人走到书桌前,看了看桌面,又挑剔道:“这桌面怎么这么脏,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打扫?去,把这书房里的每一本书、每一件古玩都擦拭一遍,要是发现有一点灰尘,今晚就别想吃饭。”

冰奴无奈,只得拿起抹布,开始仔细擦拭。每一本书她都小心翼翼地翻开,擦拭书页边缘,每一件古玩都轻轻擦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间一点点过去,冰奴的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可她不敢有丝毫停歇。

就寝:守夜的艰难煎熬

夜幕完全降临,冰奴终于完成了书房的打扫。她拖着几乎麻木的身体,来到珠美人的寝室守夜。珠美人躺在床上,看着冰奴,冷冷地说:“冰奴,今晚你就守在这儿,要是本美人夜里醒了,发现你有丝毫懈怠,就罚你去花园里跪到天亮。”

冰奴轻声应道:“是,珠美人。”她手持灯火,站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珠美人。困意如潮水般不断涌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双腿也因长时间的劳累而不停颤抖。

为了保持清醒,冰奴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睡,可身体的疲惫却难以抵挡。她的头开始不自觉地往下低,就在快要睡着的瞬间,手中的灯火晃动了一下。珠美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冰奴,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想偷懒?”冰奴猛地惊醒,连忙说道:“珠美人,奴妾不敢,奴妾只是不小心走神了。”

珠美人哼了一声:“最好是不敢,要是再让本美人发现,就不是罚跪那么简单了。”冰奴不敢再放松丝毫,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死死盯着珠美人,在这漫长的黑夜里,独自承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盼望着黎明能早点到来,结束这无尽的苦难。

冰奴在柴房的角落里昏迷了许久,她的意识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各种噩梦交织缠绕。一会儿是兰美人凶狠的打骂,一会儿是自己在黑暗中无尽的奔跑,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不知过了多久,冰奴缓缓地恢复了些许意识,她的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微微睁开一条缝。柴房内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微弱的月光从狭小的窗户缝隙中挤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每挪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冰奴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稍微一动就气喘吁吁。她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未进食,又遭受了兰美人如此残酷的折磨,体力早已透支。她满心苦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一道亮光刺得冰奴眯起了眼睛。原来是兰美人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碗冷粥走了进来。丫鬟将粥碗重重地放在地上,冷冷地说:“算你命大,兰美人开恩,赏你一碗粥。喝完赶紧起来干活,别以为装晕就能躲过差事。”

冰奴看着那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的冷粥,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所谓的“恩赐”不过是为了让她有力气继续承受折磨。但此刻的她实在太过饥饿,身体也急需能量恢复。犹豫了片刻,冰奴还是缓缓地爬过去,端起那碗冷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冷粥下肚,原本空荡荡的胃里稍微有了些暖意,冰奴也感觉自己有了一丝力气。

吃完粥后,冰奴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来。丫鬟见状,催促道:“磨蹭什么,跟我走,兰美人还等着呢。”冰奴无奈,只能拖着沉重的身躯,跟着丫鬟再次回到兰美人的房间。

一进房间,兰美人正坐在榻上,冷冷地看着冰奴,眼中满是不屑:“醒了?看来还死不了。去把本美人的衣服整理一下,每一件都要叠得整整齐齐,要是再出差错,就不是饿一顿这么简单了。”

冰奴不敢出声,默默地走到衣柜前,开始整理衣服。她的动作迟缓而机械,每叠一件衣服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兰美人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挑刺:“这叠得什么样子,重新叠!”“动作快点,别像个死人一样。”冰奴只能咬着牙,一次次地重新叠好衣服,任由兰美人的责骂在耳边回荡。

好不容易整理完衣服,冰奴已经累得几乎虚脱。她站在原地,等待着兰美人的下一个指令。兰美人打了个哈欠,说道:“去把地上再擦一遍,本美人看着不干净。”冰奴只得拿起抹布,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地面。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每擦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奴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意识也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在这美人宫,在兰美人的淫威之下,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无尽的折磨能够早日结束,哪怕只有一丝曙光也好……然而,在这深深的宫墙之内,她的希望又如此渺茫,仿佛被黑暗无情地吞噬,不知何时才能迎来解脱的那一天。

冰奴在地上艰难地擦拭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和自己的身体极限做斗争。她的眼前阵阵发黑,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滴在已经擦得发亮的地面上。

就在冰奴感觉自己即将再次昏过去的时候,兰美人却突然从榻上起身,踱步到冰奴身边。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冰奴,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然后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冰奴正擦拭地面的手上。

冰奴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但她不敢抽出自己的手,只能强忍着剧痛,任由兰美人的脚重重地碾压。兰美人冷笑道:“就你这样的贱奴,也配在本美人面前装可怜?在这宫里,你的命一文不值。”说罢,她又加重了脚上的力气。

冰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咬着牙,低声哀求道:“兰美人……求求您……饶了奴妾……奴妾会更努力干活……”兰美人却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用力地踩踏着,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过了好一会儿,兰美人似乎发泄够了,才缓缓抬起脚。冰奴的手已经被踩得红肿淤青,手指也几乎失去了知觉。她颤抖着将手缩回来,紧紧地抱在胸前,泪水不停地流淌。

兰美人回到榻上,慵懒地躺下,说道:“今晚本美人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就在这儿跪着,守到天亮。要是敢打瞌睡,本美人明天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冰奴不敢违抗,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和身体的疲惫,乖乖地跪在原地。

夜,格外漫长。冰奴感觉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难熬。她的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不断徘徊,困意和伤痛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她彻底击垮。但每当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心中那一丝对生存的渴望,又让她努力地清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冰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鸡鸣声,这意味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然而,还没等她多想,兰美人便在榻上翻了个身,悠悠地说道:“天亮了?冰奴,去准备热水,本美人要洗漱。”

冰奴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不堪,她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但她还是强撑着,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去为兰美人准备洗漱用水。她知道,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怎样的折磨,她都只能默默承受,在这充满苦难的美人宫中,继续挣扎求生。

当冰奴终于完成在兰美人处一天的服侍时,身心俱疲的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又被带到了翠美人的宫殿。此时的冰奴,脚步虚浮,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但她清楚,自己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接新的折磨。

第四日翠美人的怒火

清晨:初入翠美人宫的下马威

天刚破晓,微弱的晨光还未完全驱散黑暗,仿佛一层薄纱轻轻覆盖着整个宫殿。冰奴拖着沉重且疲惫的身躯,在宫人的催促下,缓缓走进翠美人宫殿的偏房。这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与她曾经在冰川国居住的华丽宫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然而,此刻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强忍着内心的苦涩,准备与宫女们一同用膳。

说是用膳,桌上摆放的不过是些残羹冷炙,散发着一股隔夜的腐味。冰奴刚在简陋的桌旁坐下,一个尖脸宫女便斜睨着她,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王后恩典的顺侍妾嘛,怎么也来和我们吃这些?”话音刚落,周围的宫女们哄笑起来,那笑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向冰奴本就脆弱的内心。

冰奴低着头,浓密的发丝遮住了她脸上复杂的神情,她不敢回应,只是默默地拿起碗筷。这时,另一个胖宫女装作不经意地撞了一下冰奴的手肘,导致她手中的碗差点掉落。“哎呀,顺格格,你这手怎么这么不稳呀?”胖宫女假惺惺地说道,脸上却满是戏谑的神色。

冰奴无奈,只能轻声说:“没事。”

胖宫女却不依不饶,得寸进尺地说:“别是心里还惦记着兰美人那儿的好东西,看不上咱们这儿的吃食吧?”

冰奴赶忙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姐姐们误会了,奴妾不敢。奴在兰美人处也只是尽心尽力伺候,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一个圆脸宫女也凑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哼,谁知道呢。指不定心里还想着攀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冰奴着急地说:“姐姐们,奴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奴只希望能在这宫中安稳度日,伺候好各位主子。”

然而,宫女们依旧不打算放过她,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着,如同潮水般将冰奴淹没。冰奴只能默默忍受,勉强吃了几口饭,便再也难以下咽,那些食物在她口中如同嚼蜡。

中午:正式见面的严苛刁难

中午时分,烈日高悬,阳光无情地照射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冰奴被传唤到翠美人面前请安。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进内殿,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见翠美人正端坐在华丽的榻上,身着锦绣华服,头戴珠翠首饰,一脸威严地看着冰奴。

冰奴赶忙跪地,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翠美人万安,奴妾冰奴前来伺候。”

翠美人上下打量着冰奴,眼神中满是嫌弃,仿佛在看着一件令人厌恶的物件。“哼,瞧瞧你这模样,无精打采的,是在本美人面前摆脸色吗?”翠美人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穿透冰奴的身体。

冰奴吓得连忙磕头,额头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翠美人恕罪,奴妾实在是昨日太过劳累,绝无此意。昨日伺候兰美人到深夜,实在是体力不支。”

翠美人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劳累?在这宫里,谁不劳累?就你娇贵?去,把这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干净,要是让本美人发现有一点灰尘,就罚你一天不许吃饭。”

冰奴不敢耽搁,立刻起身,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她小心翼翼地清扫着每一寸地面,从角落里的蛛丝到榻下的碎屑,都不放过。擦拭器物时,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可翠美人却一直在旁边挑刺,如同一只紧盯着猎物的猎鹰:“这儿没扫干净,重新来!”“擦个桌子都擦不干净,你还能干什么?”

冰奴一边重新打扫,一边委屈地说:“翠美人,奴妾已经很小心了,求您再给奴妾一次机会。”

翠美人不耐烦地说:“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本美人给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指望你能伺候好本美人?”

冰奴只能不断返工,累得汗流浃背,汗水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傍晚:无端指责与身心折磨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宫殿的角落,给整个宫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却无法驱散冰奴心中的阴霾。冰奴好不容易完成了打扫,她直起身子,微微喘着粗气,刚松了一口气,翠美人却又发话了:“冰奴,过来给本美人揉揉肩。”

冰奴赶忙走到翠美人身后,伸出双手,轻轻为她揉肩。她的手法轻柔而熟练,这是她曾经在冰川国时,为母后揉肩练就的本事。

可翠美人却突然尖叫起来:“你这是揉肩还是掐肩?想谋害本美人不成?”

冰奴吓得连忙松手,“扑通”一声跪地求饶:“翠美人息怒,奴妾不是故意的,求您再给奴妾一次机会。奴妾刚才是太紧张了,手法没把握好。”

翠美人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机会?你已经浪费了本美人太多机会。去,把院子里的花重新摆放一遍,要摆出本美人喜欢的样式,摆不好就别想休息。”

冰奴无奈,只得起身走向院子。院子里摆满了各种花卉,五彩斑斓却在此时成了冰奴沉重的负担。冰奴在昏暗中一株株地挪动着,试图回忆翠美人喜欢的样式。可她实在太累了,脑袋昏昏沉沉,好几次都摆错了位置。

每摆错一次,就会招来翠美人派来的小宫女的一顿责骂。“你怎么这么笨啊?这点事都做不好,美人怎么会喜欢你?”“再摆错,有你好受的!”

冰奴含着泪说:“姐姐,奴实在是太累了,求您多担待。”

小宫女却不依不饶:“累?谁不累啊?别找借口,赶紧摆好。”

终于,在夜色完全笼罩大地之时,冰奴完成了花的摆放。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殿内,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她低垂着头,等待着翠美人的新一轮指令,不知道这漫长的一夜又会有怎样的折磨在等着她。

深夜:睡梦中的惊扰与怒斥

第四夜,在翠美人处。宫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压抑的氛围。翠美人正睡着,突然在睡梦中惊醒,大声大骂:“冰奴,是不是你弄出的动静,惊扰了本美人的好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翠美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如同炸雷般在冰奴耳边响起。

冰奴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翠美人,奴妾真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奴妾吧。奴妾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小心。可能是奴刚才挪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翠美人怒目圆睁,吼道:“再有下次,定不轻饶!你这奴隶,就是不长记性。在这美人宫,就得守美人宫的规矩,别以为有王后的恩典就能为所欲为!”

旁边的小宫女也趁机帮腔:“顺格格,你可得小心点。这翠美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再这么不小心,有你好受的。”

冰奴哭着说:“姐姐,奴记住了,求您帮奴在翠美人面前美言几句。”

小宫女哼了一声:“我可没那闲工夫。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冰奴在极度的困倦中,强打精神,努力保持清醒,眼睛紧紧盯着那明亮的灯火,不敢让它有丝毫变暗,心中默默祈祷这漫长的一夜能快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