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这么热情,我觉得我们我们这样很不礼貌!”被马朝拉着退出了那老人的视野,我只觉得有些不妥。
“虽说只是来调查情况,但你可别忘了我们所深入的地方可都是危险系数很高的,一不小心就会丧命。”马朝眼睛鼓瞪着,说话之际又十分具有威慑力。
“你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情况下马朝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用手指了指刚才我们所站定的那个位置。“那稻草人里头裹得有东西!”
“啊?”
“我刚才用树枝捅了一下,有血痕。”
我下意识将目光往刚才的地方探,无意间看见一个小孩手中也拿着根细条,正在往稻草人身上戳。
果不其然,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枝条滴落到地面上,他却好像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举起了鲜红的枝条蹦着往别的地方跑了。
“这里头会装什么东西?难不成还裹个人?”虽说这稻草人做的比其他地方大,但也不至于裹个人在里面。
“马朝你干什么?”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的身影就如同一道闪电窜了出去
直奔稻草人,抓着插在地面上的竹杆就往外拽。我也一同跟了上去,只见他眼睛警惕地盯着房门,双手用力,脸也臌胀得通红,将声音压得很低,“里面是什么,偷一个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做事都这么鲁莽的吗?
看他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也双手握在了他的上方,跟着一起使力,可那竹竿就像是焊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就提不起来。
不过好在这地方没什么人,而且马朝选中的这一家,稻草人并没有在门前,而是在屋后,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我们。
“李却,把红纸揭了!”马朝忽然想起了这事儿,声音一沉,我抓着红纸立马将它扯了下来。
不过片刻,那竹竿也随着我们的力道拖了出来,翻起来的泥土也有些湿软,就像是被液体浸泡过。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泥土的颜色和周边的褐色不同,还泛着红,可想而知,到底是什么液体流过土地?
稻草人比我想象中的沉,这东西是实心的,这里面难道真的裹了人?
光是抱着走了一会儿我就已经闻到了它散发出来的腥味儿,为了不被这登云村的人发现,我们特意跑到了两堆草垛后。
稻草人裹得非常紧实,用手还真将它拆不开,必须借助刀具,划痕之下我已经看到了露出来的鲜红色。
红色的稻草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我嫌弃马朝的手劲不够大,于是自己夺过了刀子,刚一下手就感觉着刀捅进了肉里。
我握着冰凉的刀把没敢再动,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将旁边的草给划开。
一股腐烂的臭味瞬间充斥了出来,我忍住想吐的恶心感,双手扒开了稻草人的肚皮,只见里头有一滩已经腐烂为黄色的肉泥,还带着脓水。
靠!这里头还真有硬货。
本来想要仔细辨认一下,这里面到底裹了什么东西,可无奈物体竟腐败得辨认不出了,我只得用刀子一点一点将这些东西挑出来,与此同时我发现了这稻草里头还塞了一大团黄纸。
连忙将它掏出来展开看,黄色的纸张红色的笔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人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
马朝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起来。“这是用的邪术。”
马朝又将刚才我掀下来的红纸展开一看。“这上面写的是召唤邪祟的东西,而这稻草人里面又装着人名,你联想一下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是一种人体诅咒?”
“正是。”
我虽是将结果猜中了,但心头还有疑惑,“那这里面的肉体又怎么说?难道还是那被诅咒的人身上的?要是那么轻易就能在人身上取下皮肉,又何苦去诅咒他不得长生呢?”
马朝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邪术跟巫蛊之术一般,中了蛊的人就像是被竖在这门前的靶子,不管路过的是老人还是小孩,都能够用树枝上前去捅一下,被诅咒的人身体也会每况愈下。”
马朝斜着眼睛,目露寒光 ,“因为我听闻巫蛊之术,在使用时也会折自己的阳寿,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这稻草人竖在了那儿,任由路过的,不知真相的人损耗自己的阳寿去戳。”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自然的咂了咂嘴,看着那躺在地上,被我剖膛开肚的稻草人背脊发凉。
希望这个叫闫小玉的人没有因为我的行为而受到伤害。
马朝也只是猜测,所以我们又偷了一个稻草人,也是掀了红纸,剖膛开肚,这次黄纸上所写的名字更是让我瞠目结舌。
原本以为是撞名,可看了生辰八字又去某度搜索了一下,果然就是那个曾经红极一时,但无任何病状突然猝死的明星。
他去世好像就在前不久,而且年岁不大,所以轰动挺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看到他!
我又用刀子将稻草扒开了看,这时候才发现里面有一坨腐肉,用竹竿将它撬了出来,仔细将上面的脓水和腐肉刮去之后才分辨出这是一颗心脏。
心脏不大,也有可能是因为上面的肉刮去太多。我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的心脏?
而且心脏正中心刚好有一个很深的窟窿,看样子是被捅了,看这痕迹也能够想象力道快准狠,而且这痕迹绝对不会是树枝戳出来的!
杀人诛心啊!
若是一般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生辰八字这种东西?但若是他亲近的人,又怎么会用他的生辰八字来做这种事情?
我犯了猜测困难,但内心忽然一惊,因为我想到了之前酥酥说的,她的生辰八字被雅妹动了,而雅妹刚好又是登云村这边的人,还有那一箱子的尸块在被我缝合起来的时候,刚好就缺了心脏!
所以,雅妹会不会用酥酥的生辰八字去做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