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人的莱尔凭借记者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清除现场痕迹,然后离开了现场。
莱尔想了想,摸黑回到原本蹲着的角落同那群沉睡中的流浪汉待在一块儿。
东方渐明,东区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莱尔装作刚醒的样子,随着前往码头区干苦力活的人群离开东区。
在离开前,莱尔注意到一群壮硕的、一脸凶样的人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冬街。
“看来,尼奥·白兰度一夜未归引起了黑水党的警觉,他们派人去找寻尼奥·白兰度了。”莱尔心中判断道。
莱尔随着人群来到了码头区,他趁机离开,又兜了一个圈子,在叔叔的戒指中取出原来的衣物换了上去,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莱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夜未眠的他此时身心俱疲,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但他强撑起身子前往密室,做最后的善后处理。
莱尔以鲜血为引,再次诵念先祖的尊名,祈求获得先祖的庇佑。
血祭是在《禁言秘咒》中提及的一种后裔祈求先祖庇佑的有效方法,以自身鲜血为引,可以获得更好的庇护。莱尔考虑到先祖沉眠,用常规方法不一定能即时获得响应,故采用了血祭。
在祈求后,莱尔包扎好伤口,将那份非凡特性保存好后又拖着身子冲澡,这才把身体扔到床上,倒头就睡。过了许久,莱尔才悠悠转醒。
“嘶——头还是有些疼。”莱尔捂着头嘀咕道。
莱尔起身来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分析情况。
“尼奥·白兰度仅是一个黑帮小头目,就是一个序列九的非凡者,而且还是仲裁人。仲裁人途径的魔药配方受到王室的严格管制,一般其来源就是王室,或是一些受到王室赐予的贵族。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费内波特的间谍,但这个可能性很小。”
“我想不通的一点是,人口贩卖活动背后的王室成员或者是贵族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人口?”
“伯努利·琼斯先生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他似乎知道点事,但又没对我言说,这很正常,毕竟我只是一个新人,但总归对他还是要有些戒心的。我目前的许多线索还不能直接告诉他,因为我无法解释它的来源。我最好再装模作样的去东区逛一圈,以此来掩人耳目。”
分析到这,莱尔看了看全部分析,确认无误后,将这张纸点燃。
……
傍晚时分,莱尔再次来到东区冬街。这一次他穿着正式的记者装,带着记者证以及相机,进行一番正式的调查。
莱尔刚进入冬街,就发现他抛尸的那个下水道周围围了一圈人,一片嘈杂。
“看来尸体被发现了。”莱尔喃喃自语道。
莱尔原本打算远离此处,但摸了摸口袋中的记者证,想了想还是向那靠近。
“您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莱尔拍了拍人群边缘的一个男人的肩膀,向他明知故问起来。
“哦,好像是有人死了。听说是黑水党小头目。”那男人转过头来回答,莱尔心中划过一丝讶然,这男人正是昨天跟他对话的那个男人。
“哦?他是怎么死的?”莱尔镇定自若,故作疑问的询问起来。
那男人耸耸肩回答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或许可以问问里面的警察。听说警察局副局长都来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闲的……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莱尔讪笑着回答说怎么会呢,向那男人告辞。
莱尔挤开人群,看见尸体周围,副警长正对着几名眉头紧锁的督察陪笑。
“这种案子怎么会这么快引起督察的注意?”莱尔心中十分诧异。
想了想自己见习记者的身份,于是莱尔拿起相机对着眼前的场景猛拍了几张照片。
“请将您相机中的照片销毁,否则我们将会以妨碍公务罪将您逮捕。”一个年轻的见习督察面容严肃的靠近莱尔,对莱尔郑重警告。
莱尔见其他警官也是一脸严肃,立刻遵从心的意志:“好的,警官。”
莱尔将照片洗出后,一张一张的在那年轻的见习督察面前销毁。
见莱尔配合,那年轻的见习警督点点头:“感谢您的配合。”
莱尔转过身去,离开了人群。
“为何不让我保留照片?应该不仅仅是所谓的妨碍公务罪。结合死者的特殊,奇怪出现的督察,以及那年纪轻轻的见习督察,在场警察中除了那个副局长,其他人可能都是具有特殊身份的人……官方非凡者吗?所以说,不让我保留照片是为了避免他们的形象流露出去?”莱尔心中冷静分析道。
……
“队长,这个人看起来像是记者。记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到东区?”先前的那个见习督察靠近在场警衔最高的警官说道。
只见队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将他列入调查名单中。”
话毕,队长转向正检查尸体的一名队员询问:“布莱克,有什么结果吗?”
那名被称为布莱克的队友站起身说道:“没有一点线索,他残存的灵被处理的很干净。尸检结果显示他的死因是被刀割开喉咙而死,但奇怪的是,死者生前似乎并没有经过剧烈的反抗,就好像,好像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一样。”
队长闻言,沉吟片刻后,挥挥手让布莱克驱散人群。在人群散开后,用锐利的双眼看向了强装镇定的副局长:“斯科特警长,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哦……当,当然,我会配合调查的。”斯科特副局长挤出笑容回答。
突然,斯科特局长夺路而逃,但旁边的两名警员早有准备,把他给抓住了。
劳伦斯队长摇摇头:“果然有问题,把他带到女神教堂。”接着,劳伦斯队长宣布收队。
……
莱尔在离开后不久,就又撞上了之前跟他搭话的那个流浪汉。
“嘿,小伙子,我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你了,你就是昨天跟我讲话的那个人吧?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记者。”那男人抢先开口道。
莱尔讪笑着开口:“啊,我昨天是来做调查的。”
“调查?什么调查?”那男人疑惑的开口,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你是来调查东区人们的生活状况,去写出一份报道来改善我们生活状况的吗?”
“是的,我想通过你获得更多的信息,这样我的报道才能更加详实,让更多人信服。”莱尔顺着话头接了下去,承认了本不存在的事情。
“那可真是太好了,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那男子说道。
“那么我们就明天早上见面,就在冬街靠近下街的街囗怎么样?”莱尔不假思索的回答
“没有问题!您可真是个好人。”
“这是提前预支给你的费用,后续还有2磅。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莱尔从口袋中拿出一磅交给了这男子。
“威廉·泰勒,我的名字是威廉·泰勒,你可以称呼我为威廉。”威廉望着那一磅,犹豫的伸出了手,最后生活重压迫使他接受了莱尔的好意。
“明天见。”莱尔笑着说。
“明天见。”威廉看着手中的一磅,笑着说。